再放任他下去,就等着别人过来给鲶尾收尸了。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骨短刀啊,唯一的武器还被人早早的卸掉,现在嘴巴里面空荡荡的,以这个姿态去救人是不是难度太高了点?
血在不断滴落,刀柄滑腻得都要握不住,鲶尾干脆的又割下一条布,把刀柄与自己的手腕牢牢的绑在一起。
如果是死在这里的话,倒不枉我身为刀剑付丧神的一生。
只是有些对不起本丸的那些家伙了……嘛,没有了我,还有下一个鲶尾藤四郎,没什么好发愁的。
醉心于战斗中的黑发少年,原本束在一起的长发早已散开,沾染上了血后变成了一绺一绺的糊在身后,他现在可以说是一个血人了,除了他自己的,砍倒的检非喷洒出来的液体照样淋了他一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毛利急得团团转,处于围观者的角度,他当然能够看出鲶尾的动作越来越慢,之前还能躲闪攻击的胁差切换了战斗方式,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一副要在这里燃尽最后一滴血的架势。
不管是谁,快点来个人救救他啊。
出来找人是他们自愿的,和检非战斗也是鲶尾主动的……
但是这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没有我的话,他们就不会得到看似错误其实歪打正着的信息,就不会为了找到检非的大本营而遍体鳞伤……就不会,死在这里。
拼了!
毛利眼眶中的小火苗陡然变大,他嗷呜一声,抢过了旁边检非嘴巴里的短刀,甩着尾巴就冲向了鲶尾——身边的敌人!
别忘记了,浓缩才是精华,我们短刀,可是要被你们叫做爸爸的!
——乖,那是极化后的短刀才有的特殊称呼。
不过此时的毛利也无暇顾及其他了,光是在铺天盖地的敌军里找到攻击的间隙就相当不容易,拜他的检非外表所赐,玩起背刺来那是相当的得心应手。
只是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再怎么努力挣扎,他还是被能够攻击到核心的□□中了身体,鲶尾帮他架了一下,让本应该直接化成灰的他多了喘口气的机会。
“你不去、你家、主人的身边,过来……干嘛。”
“嗷……呜……”
谁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还不是看在你和我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才帮忙的。
一人一骨就这么暂时相互扶持了起来,经过他们半天的努力,检非的尸体来不及刷新,堆成了厚厚一层,两人就站在顶端应敌。
这边杀,那边刷新,此消彼长间有了俄罗斯方块的错觉。
刀刃切入身体的声音,好似薄剪滑过丝绸,凛冽又悦耳。
鲶尾看着从胸口中伸出的枪尖,一口血喷出,他发狠上前,不顾胸前的痛苦将刀送进了枪兵的体内。
战斗到此为止,鲶尾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四面八方的检非并没有因为他的退却而暂停手中的动作,刀尖冲着鲶尾身上的其他必死之处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