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跑了,跑了,伤了人之后,跑了。
邢霜目瞪口呆,她一直都知道贾赦比较渣,但是,没想到,他能渣到这份上。将自己的正室夫人刺伤后,居然就那么大剌剌地跑了。不说亲手给自己包扎了,就是喊个人她也能理解啊!
还好她不是濒死求救的人,不然遇上这样的人,她得多绝望啊?死后,怕是也得是那厉鬼,死不瞑目的那种。
就是这样,邢霜也是恨得牙根痒,直后悔,刚刚就不应该为了有个退路,直接手松了一下,让贾赦得逞的。就应该先刺上他一刀,再不动声色得松一松手,也好出口心中的恶气。
这边,邢霜心里还堵着呢。那边,被贾赦打发出去的下人还守在院子外面不远处候着呢。一见贾赦出了房门,脚步匆匆,惊慌失措地往外赶的模样。就担心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连忙连滚带爬地往邢夫人屋里跑。
边跑边想着,这做大房的下人可真是不容易侍候着一个荒唐暴躁的大老爷,生命安全都没什么保障,还有一个守财奴一般的太太,连带着打赏都比府里其他处少。最关键的是还这么闹腾,一点不让人安生。
唉,也是自己在这府里没什么根基,有本事的不拘是去老太太那儿还是去二房当差,都是油水多,又有脸面的差事。
结果,进屋一瞧,邢夫人昏倒在地,手腕上鲜红一片,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流着。
屋子里顿时慌乱起来。
王善保家的赶紧用手帕将邢霜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好歹让血流得慢一些。一边吩咐人去贾母那儿报信,又打发人去寻贾琏,再去将太医请过来一趟。
等贾母想着就寻个普通大夫就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好封口。不然,光是一天之内请两次太医为同一人诊治,还都是那样的外伤,话是怎么解释都不对啊。
等着贾母打发人去寻贾琏,贾琏出门都有一刻钟了。
这可苦了人家的老大夫了。之前,刚从荣国府看诊回来,略略休息了一会儿,看看书,教导教导孩子,然后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结果,才刚动了几筷子,就见几个时辰前刚见过的荣国府大房的哥儿又来了。不用问也知道,这晚膳是用不成了。
没等贾琏说明情况,就赶忙吩咐药僮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自己呢,去了屋里换了衣裳就赶紧往外走了。
当然,一路上也没搭理贾琏。理解是一回事,心里嘛,该不爽还是不爽!他也没藏着掖着,就直接在脸上明明白白地表现了出来。手抚着胡须,约摸在想着“哼,老夫也是有脾气的人!”
贾琏呢,也没生气,毕竟,有本事的人都很有些脾气。这位王太医在宫里一众太医中医术和口碑都是不错的。
紧赶慢赶地终于到了。王太医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贾琏赶紧搬了个凳子让坐下,看着王太医给邢夫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