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石壁有点懵，睁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满头问号地看着不断穿过自己身体的河水，再抬头看跟尸蟞……呸！蜘蛛侠一样爬过来的张大佬。

嚯！张大佬伸手了。

瞅着那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安小楼脑中立刻出现之前几次被抓住后衣领勒着脖子拎小鸡般拎起来的画面，于是她迅速果断先下手为强，主动把手伸长去抓张起灵的手。

“师父！”

“……”

双手相握，没有实体的少女顷刻间有了心跳体温。

望着陡然出现的小徒弟，张起灵眨了眨眼，其实他也看不到她，但他在自己掌心抹了麒麟血。

“卧槽！师父你可能不信，我刚才河水……咕噜咕噜？”

因为河水太猛太多，所以带着小徒弟一起掉进水里的张大佬：她刚才是不是说操/我？

安小楼被河水冲击得晕头转向，没听到张起灵的心声。

……

七分钟后，某个半封闭的气穴内。

慢一步撤退不幸也被困的黑眼镜饶有兴致地盯着突然出现在此的安小楼，他怎么都想不通，这小姑娘明明在外面的哑巴村里，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人跟踪，那她是怎么到这的，还走在他们前面？

“哑巴张，你这收的徒弟该不会不是人吧？”

除了不是人，没别的可能了。转念一想，能让张家收为徒弟的人，确实不是正常人。

“阿嚏！”

当事人安小楼刚想回嘴，结果一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张起灵站在她面前，幸好她长得矮，口水没喷他脸上。

求生欲激发了安小楼的反应能力，不等张起灵有什么表示，她便先抬手擦他衣服，嘴里嘀咕着：“师父别怕，回去后我一定给你洗干净，洗得香喷喷，保证上面不会有任何奇奇怪怪的味道残留！”

emmm……她应该没口臭。

“……”

张起灵身上的衣服早湿透了，并不在乎多点小徒弟的口水。

他微微皱眉，用审视地目光注视着身前的少女，不太确定同样被地下潮水浸得湿漉漉的她会不会生病。

少顷，他沉声道：“到吴邪那边去。”

不管吴邪那边的情况有多复杂，当下他那边所处的环境肯定比他这边要好。

垃圾系统突然失灵，安小楼没能听到张起灵此刻的心声，只听到他说到吴邪那边去，闻此言，她低下头，细若蚊吟地回到：“……吴邪不要我了。”

张大佬看穿一切，淡淡启唇点明：“他想保护你。”

曾经，为了保护吴邪，他也很多次丢下他，不要他靠近。

突然又能听到张起灵心声的安小楼：又开始了又开始了瓶邪又开始了是吗？？？

死鸭子嘴硬不到黄河心不死见了黄河还是不肯死的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