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 清新的香味,有女子温软的小手沿着她的肌肤上爬,媚态横生地揽过她的脖颈。红叶鸦色的头发铺满了雪白的床褥,她微红的脸颊拱了拱她的腰肢,喃喃念道:“酒吞……”

茨木?酒吞?嗯……

噫?诶!

同一时刻,乔心舒和红叶陡然清醒, 她们彼此瞪大了眼看着对方,好半晌才回过味来, 原来她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

些微的睡意被惊得荡然无存, 回过味来,她们不禁轻笑出声,宛若相识许久的闺蜜般打闹起来, 嬉笑一片。

“你可吓坏了我。”红叶拢着松垮的衣衫,换了个姿势趴在榻榻米上, 露出饱满的半壁浑圆, “我以为酒吞变成了一个女人。”

“你也吓坏了我。”乔心舒坐起身来, 笑道, “我以为茨木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天色渐渐放亮,二者的睡意也无,她们干脆起身洗漱一番,开始着装打扮。

在这个没有wifi,没有电视,没有美食街的年代,如果不花上几个时辰沐浴、打扮、选首饰、搭配衣服,就会发现时间十分难熬。

乔心舒入乡随俗,由着红叶给她试了好些华丽衣裳,最终替她拍板了一套浅蓝打底、银边为衬的锦鲤和服。

它瞧着端庄大气又不失纯真活力,每一根金丝银线都涌动着“生”的气息,当她将和服穿上身的那刻,锦鲤仿佛是活了过来,伴随着她碎步走动之间,竟有水波似的纹路缓缓荡漾开去,瞧着就好像披上了一层清水织成的外衫。

女人都是爱美的,乔心舒自然也不例外,她颇为欣喜地戳着和服上潋滟的波纹,好似得到了一个新玩具,爱不释手。

如果说茨木为她挑选的和服将她的美发挥到淋漓尽致,那么红叶为她挑选的和服当真是融入了她灵魂的本质。

空灵而恬淡,高远而娇俏,端庄而鲜活……她明明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却愣是被读出了不一样的特色。

乔心舒乖乖地跪坐在镜子前,即腰的长发柔顺地披下,而她身后的红叶正拿着玉色的梳子为她理顺发丝,还舀起一勺乳白色的膏体,轻轻抹在她的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