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松了口气,赶紧摇了摇头。
这样就好,这样挺好。
只是让他们干活弥补损失,既不杀|人也没有巨额赔偿金,并不会对砂隐村造成伤筋动骨的损失。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砂隐村在元气大伤的情况下选择孤注一掷了。
于是阿缘点了点头:“那么就以全部补齐为界限,若是在这之后油女一族还需要更多的器具的话,就以市场价向砂隐村购买。”
沙门惊讶的抬起头来:“咦?”
不是说他们弥补么,怎么还、还有花钱的时候?
他都做好在下次爆发战争之前都做白工的准备了。
“我只是在索要正当赔偿,又不是要奴役砂隐村。”看到沙门和其他砂隐村忍者脸上明显的惊讶之情,阿缘有点气又有点想笑。
“那么,针对油女和木叶的赔偿就到这里,稍后都以文字的形式写在文书里,由在场的各位确认无误之后按手印确认。”
在场的各村负责人都点了点头。
他们也觉得这样比较安全,既不用担心砂隐村反悔,也不用担心木叶趁火打劫。
——他们可以不对砂隐村落井下石,却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木叶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远远地领先于其他忍村。
有一个千手柱间就够了,至少不能在资金和资源上让他们再遥遥领先了。
阿缘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那么接下来,就说说对于我的赔偿吧。”
她走到了沙门面前,低头俯视面前这个健壮的汉子。
“其实我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你们的。”
短暂的沉默后,她出人意料的说道。
沙门没有回答。作为胜利者,提要求本就是他们的权利,因此她说什么沙门都不会反驳。事实上,她能给砂隐村对木叶的‘赔偿’划一个界限,他已经很感激了。
“倒不是说对砂隐村有意见。”阿缘叹息,“我本来应该对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奋斗,取得了今日的成果的你们表达尊重的,只是……”
一句只是,勾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只是你们真的是对别人的心血结晶,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啊。”
“破坏只要很短的时间,创造、维护却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我知道对忍者来说,破坏是最简单省力的方法,但知道归知道,我并不能原谅。”
她看着沙门的眼睛,一字一顿开口:
“所以,我要你们去修路。”
“修一条连接风之国和其他三个国家的道路,一条无论是行人还是车马,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大家都可以轻松通行的路。”
“这就是我要求的赔偿。”
实话说,在不知多少次重复心血被糟蹋被破坏的这一幕的那一瞬间,阿缘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就好像辛辛苦苦写了几个月的论文被人删掉,又像是努力奋斗了许久的项目被人清空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让人付出血的代价的。
让他们留下性命当然是最简单粗暴,也最能让人长记性的惩罚。至少正常人肯定不会想要用自己的命去填一个错误。
但这对忍者们来说毫无意义,确实,死亡能让他们忌惮,但同时也相当于在仇恨和痛苦的链条接上了新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