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他,大部分的忍者终其一生都在面对着这样那样的选择。
只是……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一个对自己说‘你可以不用选择’的姬君。
哪怕只是回想,都会觉得胸口发甜。
“是的。”宇智波斑点了头,“姬君,我……”
“你不用着急开口!”阿缘隔着被子打断了宇智波斑的话,“你之前总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这次我也把这句话给你。”
“这次也请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跟她的话没有关系,不要被局限在她的话中。
当然也不仅限于选择这件事,而是做自己想做的。
她觉得是宇智波斑的话,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这样,晚安。”
“……晚安,阿缘。”宇智波斑的声音近的就像是贴在耳边,接着阿缘感觉到有什么极轻的擦过自己的发梢,房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然而就算宇智波斑离开了,阿缘也睡不着了,她先是拽着被子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然后又搂着枕头侧躺着看向窗外。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需要羞愧的——事实上如果她真的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些而不管不顾的开了口,让斑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并且牺牲了什么才成全了另一种选项,她才应该羞愧。
就算斑之前突然……嗯,说了‘他不觉得这是强迫’也一样。确实感受这种事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体验。
但不好的就是不好的,不能不好的就是不好的,不能那有些人不介意这样的话当借口。
更何况忍者从来都是失去的多得到的少,他们的起点比一般人要低得多,她就更得注意不能理所当然的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
……只是自己这么认为,和说话的时候被当事人知道完全是两码事。
尤其是在跟第三个人说的实话被当事人听到。
与此相比,刚刚的对话还有那极轻的一下反而不那么令人在意了。
嗯,她不在意。
她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阿缘睁了半天眼,最终还是啪的把被子掀开,披上外衣出门去了。
反正睡不着,倒不如干脆去工作一会儿好了。把事情这么突然的都交到该隐手上,看他这么晚还在点灯熬夜的工作,她的良心也会隐隐作痛的。
至于宇智波斑会不会跟上……
总之她是去工作的,工作时间不谈私事,无所谓无所谓。
然而你问深夜突然接收到表姐关爱的该隐感不感动,他是……不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