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胸口,咳了一声。
过了许久,他前往七政殿。他才回来没有几日,这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梳理自己的思绪。
天帝随手拿起御案上的奏章,奏章上的字迹和他自己的完全相同,字骨勾撇,也和他的习惯完全一模一样。
他看过木彤的字迹,虽然和自己一样,但还有自己的小习惯,外人看不出来,但他能看出里头的区别。
这分明就是他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这就是他自己。
荒谬却又是真实的。
真实属于他的。
天帝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寝殿,他似乎回到了当初夜神的生活。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种生活曾经是他作为容齐想要的。
他回到寝殿,坐在木凳上。手臂撑着额头,靠在案桌上。指尖轻轻揉弄额角。
手肘压在桌面上,手腕处裸露出来的肌肤摩擦在了桌面上。
他突然战栗起来,脑海里闪过几幅画面,铺开的乌黑长发被他手指拨开,汗水在指尖上凝结。
长发拨下去,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蝴蝶骨优雅舒展开,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低头下去,亲吻那些汗湿的长发,嘴唇滚烫。
他在亲吻里占有,她笑起来,回头看他,又被他重重的吻住。
那些战栗还有柔软,随着这些记忆一股脑的全都涌上。
梦境和此刻翻涌出来的记忆融合在一起,真实到让他再也无法逃避。
那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切,那些纠缠,那些深情占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他。
清晨他步入到前庭,一个仙侍赶来,见到庭院里的天帝,满脸茫然不解,他刚刚看到天帝陛下往九霄云殿去了,怎么进来又看到了。
天帝看过去,仙侍哪怕心中不解,还是上前给天帝行礼。
天帝看到那仙侍手里的卷轴,“何事?”
“陛下下旨说大婚暂停,这是下面为此呈送上的奏章。”
天帝大婚是天界大事,天帝突然暂缓,下面准备大婚的仙官也要将进程如实上报。
仙侍感觉到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理所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将他手中托着的卷轴拿起来,“本座知道了,退下。”
木彤等润玉能从省经阁里找出办法来,天界所有的典籍,包括禁术全数都在省经阁。她只有把心里的焦灼往下压,不表露出来,继续给润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