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彤挣扎着，她想要从围绕在周身的龙涎香里挣脱出来。

“我不用你陪，我一个人也很好。”她扭动着，“你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的自信！”

润玉闻言松开了围着她的双臂，“那你说，和我一起的时候，你开心吗？”

木彤所有的挣扎一下停了，他的眼里依然是温柔如水。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她长长短短的吐息，她心里甚至对他产生了点恨意，她不知道润玉究竟是为什么才能这么温柔的问出让她完全不知所措的话来。

润玉却突然收了攻势，他没有再逼问，坐在那里，手臂抬上来，轻轻放在她的背上，他没有用力，只是等待。

她倔强的挺直了背，润玉的手掌在她的背上安抚的，一下一下顺着脊梁。

“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的嗓音又恢复到了往昔的轻灵温煦。

“你到了这里，到我身边，前尘过往，再也伤不了你。”

木彤望着他，倏然一笑，“过去了吗？”

“能过去吗？”她咬紧牙关，“你怕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报复他们的吧？”

她抬起手来，“我不是你这种孝顺的孩子，那两个人，一个疯了，疯疯癫癫整日在街上乱跑。另外一个老婆跳楼了，他中风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我给他请了个人，我知道请的那个人嫌他麻烦，虐待他。但是我也没管。”

“那男人后来的孩子可真是难啊。”木彤说着诡异的笑了几声。

“我不是你，润玉。”木彤看他，“你是个好人，就算太微荼姚那么对你，你想的也不过是把他们拉下来，不想真的把他们怎么样，甚至还把荼姚好好接回来。你是个好人，我不是。”

她索性把所有的伪装都拉开了，露出最真实的模样，她曾经仔细的想过，她是没那个耐心在一个神仙面前装个几千年的。要么她疯了，要么她就真的成她装的那个样子了。

“你看清楚了。”木彤逼近他，“你仔细看清楚我，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类型。我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你愿意让我这种人去做你的妻子，去做你孩子的母亲？”

她这话说到了后面，整个人都笑起来，“你想好了吗？”

男人的那些把戏，来来回回的，她也看多了。但结婚和恋爱终究不是一回事。男人对妻子到底还是有诸多要求和念想。

她不符合。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符合狗男人们的标准。

她眼里都带上了几分嘲讽，“你想清楚了吗？”

“当初你我初见的话，彤儿是真心的吗？”

润玉反问。

木彤一愣，那时候她看见的只是一个蜷缩在墙角饮泣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假意。相反那时候她还觉得和润玉相处很是开心，她看到了他，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他好，似乎就是拯救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