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大步向彦佑走去,他一靠近,无形的威压迎面迫来。

这冷血白龙,做了天帝之后,更叫蛇不寒而栗了。

彦佑心下不欲在润玉面前露怯,但那条冷血白龙逼近的时候,彦佑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绷紧。

哪怕他心底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润玉之能在他之上。

不管是权谋心智还是实力。

“你倘若还认我这个义兄,就将刚才说的话给彤儿赔礼道歉。”润玉凝视彦佑,他面上冷凝。

“我说你不分好歹,没想到天帝陛下还真的如我所说啊。”彦佑挑了下眉,略带些许放荡不羁开口。

“彦佑,你说彤儿为了未来的天后之位为难锦觅,本座早已经解除和锦觅的婚约,她已和本座没有半点关系,本座心里的天后除了彤儿之外,再无别人,何来的为了天后之位为难她。”

“好歹也曾经有过婚约,你这话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吧?”

“那桩婚事从头到尾就是错的。从始至终,又有谁问我一句想不想要!”润玉眼底浮上浅淡的阴郁,“锦觅和旭凤两情相悦,与我毫不相干,此事彦佑你自己也心中知道,何必还拿这种话对彤儿妄加置评!”

彦佑“你”了一声,他当然知道红尘劫里,锦觅和旭凤的那一段缘。他看着冷睨他的润玉,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又何来的为难她。让她陷入现如今的境地的,是太微,是她自己。”润玉穷追猛打。

“锦觅为人懵懂,不知世事又灵力低微,根本就不适合上神之位。太微当初为了彻底分化水神职权,不顾九霄云殿上众仙神的反对,让锦觅继承水神衣钵。倘若她自己知道上进,也未必没有出路,可她是怎么做的,三年在花界守孝,水神事务不管不问。一朝出来,就是杀了旭凤。”

“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敢说你难道对旭凤没有半点对他不利的心思?”彦佑反问。

“旭凤是我的弟弟,我为何要对他不利?我与他不过立场不同,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动他。可是锦觅,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那样对她说过,旭凤有所谓有所不为,更何况他倾心于他,杀害先水神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可是锦觅做了什么,她杀了旭凤!如此是非不明,黑白不分。”

“她好歹可是先水神长女,先水神对干娘也是恩重如山,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彦佑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

润玉冷嘲一笑,“本座留她在水神这个位置上,正是看在先水神对我母子的恩情上。若是换了旁人,本座断不允许无德无才之人留在此位上。”

“锦觅灵力低微,若是她肯勤勉上进,未必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是她做了什么,三年不管任何水神事务,本座下法旨让她处理洛湘府中积压的水神事务,可是她怎么做的,水族事务没有一样是能解决的,她治下水族统统绕过她这个水神,直接上报本座。”

“一年内人间降水多少,她不知道,本座都还没有问她人间降雪降霜如何。座下水脉更是一问三不知。本座斥责不了她?究竟是谁给了锦觅如此大的脸面?”

“彤儿从来没有做什么,不但没有,反而还劝她以公事为重,锦觅被燎原君所伤,更是亲自过去探望。彦佑,你说的那些话,何尝有一句是为锦觅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