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人疼爱过,或许他依然可以以夜神大殿的姿态,应付所有人。只是寂静无人的时候,自己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可是有人疼他爱他,他在她的面前放任了自己情感冲破了那些设下的桎梏。

木彤抬头,美目盈盈,可见有泪光充斥其中。

“润玉。”她压低了嗓音,轻声唤他。

润玉对她一笑,隐约还可见当年温润白衣少年的模样。

他端坐在省经阁内的那方桌前,木彤取来茶水给他倒上。

润玉在省经阁看了好会的书才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润玉离开没多久,太微过来,听说润玉来过。很是寻常的嗯了一声。

入夜之后,一只小兽踏着夜色跑入她的院子里来。

魇兽在院子里左右张望了两下,呦呦了两声。

木彤从房内出来。

魇兽一溜烟的跑到她跟前,仰起头看着她,然后咬住她的袖子就往回跑。

这一带原本就没什么人,润玉的璇玑宫位于天河尽头,也是清冷的地方。

魇兽直接咬住她的袖子,一路走过清冷的小路,直接到了璇玑宫。

木彤对于璇玑宫十分熟悉,魇兽放开了咬住她袖子的嘴,直接到润玉的跟前。邀功似得仰头起来。

润玉低头摸了摸魇兽的头。

魇兽呦呦两声跑了出去。

“彤儿。”润玉在月光下,眼里如同落入了星辰。

木彤顿时跑过去,如乳燕一般,飞扑入他的怀中。

润玉双臂紧紧的抱住她,他想要从此以后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我想过了,我做不到。”

润玉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做不到彻彻底底的忘记你,将你推入太微那个无底深渊里。”

“润玉!”木彤似乎听出点不好,她下意识抓住了他背后的衣物。

“我做不到。”他眼尾的艳红里带上了一抹癫狂,“我如何要忘记你?啊?”

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她的肩膀,他含泪问她。木彤嘴张了张,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将她又重重的拥入怀中,以绝对不容拒绝的力道。

“我在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遇上了你。是你将我带出了那个囚笼,是你给我温暖。我如何忘记你,我又要如何让你被他糟践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