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温融融，暖的厉害。隔着衣衫，过了小会，她的体温传过来，暖着他的躯体。

木彤向后一仰，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这里的水好清啊。”木彤靠在他胸膛上，手从袖子里伸出去，落到外面，雨滴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肌肤上。

“太干净了，就像……润玉的眼睛一样。”她说着不知道想着什么笑了起来。

润玉倒是来了兴趣，“像我的眼睛？”

木彤点点头，“对呀，特别干净，而且水汪汪的，一波春水无痕喃。”

润玉眼眸里的笑意和湖面上那些细密的涟漪一样。

画舫里的高丽瓶子里插了几枝木樨，秋季是木樨开花的时节，浓厚的花香迅速充斥着画舫内。

“那么彤儿想要么？”

“是……问我要这双眼睛呢，还是要你这条龙呢？”木彤精通风月，听身后的青年问，她回身过来，“这个可要好好说一说。”

“眼睛离了身体，和鱼目珠子也没有任何区别。彤儿只能整条龙都收下了。”

木彤笑的开心。笑吟吟的望着他，“那……我可是占大便宜了。”

“这条龙，是九天上最好的应龙，他出身高贵，却又心地善良，助我为乐。又学识渊博，这天上地下，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对我也是百般包容，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觉到这样的温暖。”

木彤说着往他的怀里埋了埋，那股属于润玉的馨香味道瞬间拥了上来。

“可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这条龙若是归了我，对龙来说是不是太亏了？”

“碰巧，润玉自小也是一无所有。”润玉说着，整个人沾染上了红尘，笑容羞涩又明朗，“就怕彤儿嫌弃。”

“要是有人能得到你这样的好人，祖坟都集体冒青烟啦，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她说着往他怀里一钻，看着外面细雨飘摇。

“润玉，你太好太好了。”

润玉除去死活不肯和她做完最后一步之外，其他都已经做到了男人的极致。他的温柔体贴，是她从其他男人那里没有感受到的。

她见多了那些男人急切的讨好，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这里获取更大的收获。想要让自己的那些所谓的“付出”能回本甚至能翻倍赚回来。她也顺道利用这些男人的小心思，反过来把他们给耍的团团转。

润玉的温柔细心却是细雨润无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并且没有在她面前大肆宣扬。

或许他是真的爱她。

可他的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要败在残酷的现实之下，她能做的，就是陪着他把这个梦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