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伸手,魇兽不情不愿,还是把梦珠给吐了出来。梦珠里的,正好是木彤和一个鸟族女仙打斗。

“应龙夜神不是你这只鸟能说三道四的!”

梦珠里的人儿,没了一贯在他面前的柔和,言辞尖利如刀。

对面的那人,他知道是穗禾身边的那个女将。

木彤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出招狠厉不说,而且没了以前的软和,和之前判若两人。这一切,都是源于对他的维护。

他看完梦珠的所有内容,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

“傻瓜。”

“你若是不出声,那雀灵最多不过说几句难听的话,就离开了。”

“但是,我很高兴。高兴你能维护我。”

天界大殿下,他时常听到外人这么称呼他,只不过,外人提起来,或是面上的恭谨,又或者是暗暗嘲讽。

对于这些,他都已经习惯,甚至麻木。

只要不闹到面上来,哪怕私底下听到,他也只是默默离开。毕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生母不详,出身卑贱。一桩桩一件件,将他的自尊伤的千疮百孔。

开始的时候,还能不平。可是听得多了,竟然也麻木,心底也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是如此。

应龙夜神,天界血脉。

维护的话语,从她口里说出来,那急切的维护之意,哪怕他隔着

他脉脉眸光,都在她的脸上。

一直坐到该去交班的时候,他起身离开。他留下魇兽,让魇兽替他,好好守在她身边。

外面天光乍起,床帐内也传来了些许的动静,魇兽一下起来,走到床榻面前。

木彤对魇兽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水汽铺面而来。

润玉带着晨露入门,他伸手扶住她,“怎么样,好些了吗?”

木彤伸手摸了摸肩膀的伤处,“好了?”

“你行事以前不是这样的。”

木彤心头一跳,她讪笑,“你知道了啊。”

“好好养伤。”润玉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制住她要起身的动作。

其实伤口早已经痊愈,她自己摸了两下,皮肤光洁如初,甚至体内灵力都是充盈的状态,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她正要开口,肩膀上的力道,却不容她有半分的拒绝。

“可是我躺了好会,现在背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