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 又知憧憬与爱恋仅有一墙之隔, 所以得出结论:爱恋与理解之间同样存在着天堑般的鸿沟。
“安吾?”
我听到自己满是迷惑的声音, 还压在背部限制行动的胳膊突然紧绷:“抱歉, 我只有半小时时间, 吹雪你乖乖跟着警察去警视厅做笔录,不要害怕。已经拜托了熟人, 很快就能回家去。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只管买。”
眼睛依旧被手掌轻轻盖住,只能听见纷杂脚步声进进出出。时不时有人上前请示, 安吾耐心一一回答。
嗯……看他这个反应,律师函和裁决书应该都还没被发现。
有点遗憾啊,我那份资料没带在身边,不然就可以直接砸他脸上好出口恶气。
“嗨嗨~安吾~看到你真高兴呀。但是,请问……你在对我们武装侦探社的被保护人做什么?”太宰先生玩世不恭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他佯做打电话报警:“么西么西?警官先生?这里有人骚扰年轻女士哦,知法犯法的公职人员,要抓走吗?”
“行了,太宰。”
我被人捂着眼睛带出地下室,迈上最后一级台阶看到的是被暴力砸烂的门板,凄凄惨惨躺在地面上。安吾松开手,弯腰仔细看了眼我的脚踝:“万幸没有接触到。”
“犯人已有死志,在手上涂抹了□□。”他站起来,目光温和看着我:“害怕吗?需不需要喝点热饮?”
“或者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眼眶又热又涨,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堵在胸口不断发酵膨胀。我抬头看着这个相恋数年结婚也已数年如今却有几分陌生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吹雪酱你还不知道吗?安吾他可是……啊!”太宰先生说了一半的话被友人一胳膊肘捣在胃上截断,安吾抿嘴笑得纯良无比:“临时征调嘛……”
肯定糊弄不过去的,但也不能放弃尝试。
“哦,临时征调文职抓罪犯,政府行为已经儿戏到如此地步?”
我面无表情发出吐槽,眼看安吾眨眼睛傻笑:“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大家的关系比较好。”
“你还是别笑了,神蠢。”我甩开他的手,边向前走边解开身上的振袖花嫁脱下来扔开:“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回去仔细清理一下办工桌,或者翻找出至少大半年没使用的手机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来电显示。我能看出你是风尘仆仆气都来不及喘一口的从办公室里‘长途跋涉’跑过来,但我不想了解你和‘异能力者事件’有何关联,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就职业一事隐瞒欺骗妻子,眼下我只想问一件事——”
——“你知道你究竟有多长时间没回过家了吗?”
以及,家里有你没你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牙白,老婆大人肉眼可见的快要气炸了。
“抱歉,吹雪我……”安吾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他身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