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和泉守兼定端着茶杯慢慢的皱起眉头。

在和泉守兼定那句耿直到脱口而出的话之后,宁宁第一个反应不是高兴不是惊讶,而是和泉守兼定今天吃错药了吗?

宁宁沉默着看向和泉守兼定,对方还睁大着眼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回看她,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宁宁有些莫名的问道,“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很显然和泉守兼定根本没跟上宁宁的思路。

“我是说,”宁宁双手抱胸,装作自己是问了个正经问题吧,“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吧,她是问的正经问题。

“因为,因为……”和泉守兼定眼神飘了下,在被问道这种话题的时候反而不如刚才的率直,“我说了要好好相处啊。”

宁宁有些怀疑的看向和泉守兼定,刚说得坦诚的刃在宁宁的目光下有些不安的微微动了动,又强撑起脸上的表情,“我是认真的。”

“我看出来了。”宁宁也不是迟钝的人,更何况这振刀剑虽然冲动性子又急,却绝对不屑于说谎。

之前和泉守兼定和她道歉的时候,那么不情不愿不干不脆的样子,现在却是像她上次说的一样,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那……”和泉守兼定想说什么,却被宁宁挥手打断了,“但是我却没办法就这么相信你。”她也曾想相信过和泉守兼定的,结果却是对方又来找她吵了一场。

和泉守兼定立刻急了,“我才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家伙。”他可是土方岁三的刀,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会反悔的。当然,现在也是她的刀啦……

“坐好听我说完!”宁宁瞪了一眼和泉守兼定,本丸之主做得久了,又一直统领这么多刀剑,原本只是普通人的审神者也渐渐有了自己的气势。

和泉守兼定怔了下,到底按照宁宁说的,乖乖换了个跪坐的姿势坐好了。

看着和泉守兼定的样子,宁宁也满意了两分,至少愿意多说几句了,“和泉守兼定,信任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或者是某个契机,或者是从日常的相处。”她怎么敢在每次都被莺丸杀死的梦里还信任莺丸,不就是因为对方能毫不犹豫的跟着她跳下去吗,“我们的相处从未愉快过,所以你要让我怎么突然之间相信你呢?”这都是太多次吵架的血泪教训了。

和泉守兼定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却仍旧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家主人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是每次都冲动的跑去横加指责。

宁宁扫了和泉守兼定一眼,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也有了些考量。

片刻之后,宁宁换了个姿势正襟危坐,每一句都慎重无比,“其实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来说,就保持今天这样的关系也不错。只要在公事上你尊重我作为主君的权利,其他我可以不强求。毕竟,我从未怀疑过和泉守兼定对于作为一把刀的责任感。”宁宁一直知道,她和和泉守兼定关系再差,对方也会是那种在战场上拼死保护她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