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碪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他和徒礁虽然自幼被养在宫中,少见外人,难免有些不知世事了些,这世上除了皇祖父、父王、嫡母妃外,旁人再难入得他们的眼。

他们也瞧出一二,眼下父王正有大事要办,对徒磊下暗手是小事,要误了父王的事,那便就是大事了。

“啧!”徒礁不屑的冷哼一声,“胆小鬼!”

他顿了顿道:“你不敢去,那就我去!我才不想见到他得意下去!”

徒礁心下泛酸,不过就是比他们多了一个嫡子的身份吗,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只是府里的下人特别敬他,就连父王也一心偏着他,明明养在宫外多年,可不知怎么的,父王待他可比待他们要亲近的多。

徒碪本想阻止,不过瞧着徒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得了父王一个笑容之后,他也转变了心意,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随便你!”

“嘿嘿。”徒礁冷笑,“胆小鬼!”

就知道躲在别人的后面。

要是以往,徒碪不拿出兄长的架势教训他才怪,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徒碪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恼恨的瞪着徒礁。

徒礁也懒得再嘲笑徒碪,悄悄地尿遁了出去。

嫡子算什么,他就不信,父王会一直偏着他。

徒礁悄悄地溜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否是碰巧,除了他之外,还有太子也溜了出去。

徒礁好奇之下,也顾不得暗算徒磊之事,下意识的直接悄悄跟在太子四叔的身后。

也不知怎么的,平时太子四叔要是出门,必定会带上好几个奴才,但这一次太子四叔就孤身一人,连他的贴身太监也没有带,着实不似太子四叔的习惯,一看就知道有鬼。

徒礁远远跟着,只见太子四叔往灵堂的方向走去,但越接近灵堂,徒礁便越发觉得有一些古怪,按说这灵堂周围应该会有不少士兵守着才是,一路走来,无论是俄罗斯的禁卫军还是大晋的龙卫军都不见人影。

除此之外,空气中还隐隐有着一股铁锈般的味道,让徒礁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还有些作呕之感。

一瞬间,徒礁甚至有了转身回去的冲动,感觉……再走下去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事。

不过一想到徒磊的那张脸,再想想父王,徒礁硬着头皮再继续走过去,还未靠近灵堂,他便听到一阵刺耳的拉扯声,徒礁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靠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一副让他难以置信的景像!

只见地上一地躺着好些尸体,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大晋的龙卫军,不只如此,好些满身是血的俄罗斯人竟然在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