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一次的拍卖会上,他们薛家可是出了大力的,这明里暗里花销的银钱着实不少。
再则,宝琴虽是高攀人家林家子了,但他也打算让宝琴带他薛家二房一半家财出嫁,这嫁妆绝对是一等一的,总之绝对不会让林家吃亏。
薛逸晒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在林大人身边那跟前跟后的弟子是何人?”
林大人给的大造化,正是在此!
薛远皱着眉想了许久,沉吟道:“听说是个京官的远方侄子,不过这气度……”
他们做生意的,眼睛最毒,那怕薛远甚少与大晋官员打招呼,不过也瞧得出来那位叫秦钧的哥儿着实不似个普通的乡下人,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不知道钧哥儿的身份,乍见钧哥儿之时,说不定会误会他是京里什么一品大员之子也不定。
薛逸直接了当道:“京中传言,秦钧正是废太子在外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薛远吓的连手里的茶盏也掉了,茶水溅湿了衣裳,但薛远混然不觉,他张口咋舌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我家蝌儿怎么配!”
那怕是废太子的私生子,那也是皇家人,他家蝌儿不过是一介商人子,那配与皇家人称兄道弟!
薛远激动的整个人直发颤,狠不得冲到薛蝌的身边,纠着他的耳朵要他好好伺候他那师兄,那可是皇孙!岂是常人能够攀得上的。
薛逸叹道:“所以咱们薛家,当真是欠林大人一个大人情了。”
虽说与废太子之子交好,难免有些风险,但和其带来的利益相比,这点子风险又着实算不上什么了。
“大哥说的是。”薛远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哥说的极是,咱们这次当真是欠林大人一个极大的人情了。”
怪不得大哥说要送大礼,这么大的事儿,是该送礼,不过他们薛家有什么送得出手的?
薛远把自家私房拉划了一回,只觉得不是配不上,就是不足以还林如海这份人情了。
薛逸笑道:“朝中大事,咱们能帮的有限,不过对于商之一道,可就有咱们使力的地方了。”
薛远沉吟道:“大哥的意思是……?”
薛逸不答反问,“你说这企图破坏这拍卖会的人会是谁?”
那怕是他,也知道这拍卖会一事虽然是林如海主导,但背后却是废太子,目的是为了筹措东北军费与河南的治水银子,无论是谁,敢破坏拍卖会一事便是大晋的罪人。
是谁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试图破坏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