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磎冤枉的很,他颤声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蜘蛛给吓到了,再之后就跟着夏德全进宫,不过转了转又被送了出来,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呢,那知道父王是在指些什么?
徒明煜冷着脸,“你好端端的去贾家家学找贾宝玉的麻烦做什么?”
贾宝玉当年衔玉而生一事闹的太大,就连徒明煜也略略听说了些,旁人不知,但他们皇家人是明白的,什么衔玉而生,其实全都是假的,不过是其母王氏不知从那得了块珍稀的翡翠,让人胡乱刻了几个字唬人罢了。
要不是看在王子腾和逝去的荣国公的份上,父皇早就治贾家的罪了,也不会容他活到现在,不过无论如何,贾宝玉也不过是个号称衔玉而生的玩意罢了,不值得一提,想到儿子不但去找他麻烦,甚至还因此惊动了圣上,徒明煜就想狠狠的揍徒磎一顿。
什么时候不好惹事,偏偏在这时间惹什么事?而且找的还是那个孩子与贾宝玉的麻烦!
那个孩子自不用提,要是那孩子伤了一点半点的,说不定就连他都吃不完兜着走。
至于贾宝玉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他怎么也是荣国府的嫡系子孙,父皇最是惜老敬老,当年贾代善更是父皇的伴读,说不得父皇那惜老劲又犯了,一心偏着贾宝玉也不一定,更别提这次徒磎着实不占理。
徒磎嘟着嘴道:“那贾宝玉也太可笑了,拿着一块翡翠就说自己是衔玉而生的,当大家都不识货吗?”
不只是他,好些人都瞧出了一二,不过嘴上却还是哄着贾宝玉,他才不惯着他呢,立刻就把这事给揭了出来。
徒明煜不客气的喝斥道:“即使如此,你也没必要抢人家的玉啊,还为了这事去打秦钧!真当咱们皇室中人,便不用守法吗?”
谁不知道贾家那块玉颇有几分猫腻,不过人家爱自欺欺人,由着他们去便就是了,何必跟那种人家认真。
至于找秦钧的麻烦更是错中之错,说不得,父皇便是因为这事而厌了磎哥儿。
徒磎低垂着头不说话,徒明煜气的狠狠打了徒磎好几下,徒磎被打的狠了,终究委委屈屈的说了。
徒磎泣道:“贾宝玉的玉虽然是假的,但儿子瞧着那玉上的喻意极好,父王最近烦心的很,儿子想着……说不定那玉能有几分用处,想抢来送给父王……”
那怕他还小,但也瞧出父王最近有几分心烦,他想贾宝玉的玉被人说的活灵活现的,说不定当真有几分用处,那怕是一点也好,至少可以让父王不用这么烦心。
“至于秦钧……”徒磎微微皱眉,“不过是个附学的小子罢了,为何不能打?”
贾家家学已经够烂了,秦钧还去贾家家学附学,可见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家,既然如此,为何打不得呢?
徒明煜无奈长叹,一时间心里即熨贴,又有些酸涩,一则高兴自己的儿子没白疼,一则又为了徒磎的天真而头痛,这孩子太过单纯了,就连那区区一块骗人的玉都相信了,将来怕是容易被朝臣蒙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