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直接用起老方法,哭道:“可怜我的珠哥儿……”

“别跟我谈什么珠哥儿!”贾政怒骂道:“要是珠哥儿在世,只怕也耻于有你这个母亲。”

因着王氏,他不知道受了多少闲言闲语,就连他都如此了,更别提王氏所生的珠哥儿!

王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顿时难看的很,别说珠哥儿了,自这事闹大了之后,就连李纨也敢违背她这个婆母的意思,称病不肯来荣禧堂立规矩,还不是因着这事瞧不上她了。

要是珠哥儿还在,她又何必受着儿媳妇的气,王夫人伤心之下,哭起贾珠倒是哭的越发真诚。

不过贾政只当王夫人是虚情假意,一个劲的毒打着宝玉。

贾政可说是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不顺利全都发泄在宝玉身上了,可怜的宝玉混身都是被打的混身是伤,贾政一走,马上就有机灵的丫环给宝玉上药了。

王夫人瞧着宝玉身上的伤,不住抹泪,“老爷也真是的,怎么相信起旁人的话来了,还把气都出在宝玉的身上。”

王夫人暗暗咬牙,早知如此,她当年该早早的把贾赦给弄死了,也没这事了。

这些年来,她早就想把贾赦给弄死了,只不过想着爵位之事,这才罢了,毕竟贾赦一死,父死子继,爵位势必落到贾琏身上,除非贾赦犯了大错,这才有可能兄终弟及,落到贾政的身上。

为了这一丝的可能,她才留着贾赦的性命,万没想到,倒是给自己留出祸来了。

“太太息怒。”大丫环连忙劝道:“这些也不过是那些好事者胡乱说说的流言罢了,时日一长,大伙自然知道,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才怪,不用等日后了,早在这事传出来之时,大伙便百分之百相信王夫人当真对二姑娘出手。

毕竟二姑娘虽然没了娘,但总归是荣国府里的二姑娘,王嬷嬷私下拿了姑娘的月银、首饰也就算了,竟然敢大着胆子苛扣姑娘吃食,还敢不让姑娘吃饱,这事着实有些不正常,要不是王夫人私底下允了王嬷嬷,王嬷嬷那敢这种大胆!

不过她怎么都是王夫人的丫环,自然把王夫人捧的高高的,把王夫人说的好似好似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大白莲一般。

王夫人听着大丫环的话,微感舒心,她微微皱眉,“可是有人到老爷跟前嚼舌根了?”

这不该啊,为了避免赵姨娘再到贾政跟前说嘴,她这次可是以给宝玉祈福的名义直接把赵姨娘给打发到家庙里去念上三个月的经,没道理她还能到老爷跟前嚼舌根。

大丫环也着实不明白,她虽然是王夫人的大丫环,不过平日里就守着后院那一亩三分地,对旁的地方也不甚了解,别说盯着二老爷的书房了,她连二老爷的书房里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