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管教他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不要给其他人添麻烦。”院长十分理所当然,他似乎打心底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过错,“只有疼痛教育能让他学会收敛。”
所以才把他关在地下室,用镣铐锁住他,在冬天被冰冷的水浇在身上、身体上被烧热的铁烫下疤痕,被用钉子和铁棍殴打、绑在电击椅上遭受电流的折磨……都是为了让中岛敦学会收敛。
“那可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看来您在教育这方面非常失败,院长先生。”苺谷悠司挑了挑眉,他显然一点都不赞同院长,“敦君能养成今天的性格,而没有因为你那所谓教育、实则虐待的行为变成性格扭曲的人格,只能归功于他自己——他天生就是个柔软的人。”
院长是个固执的人,他没有因为苺谷悠司的话就开始立刻质疑自己的做法,而是死死皱起了眉。
苺谷悠司没有和别人探讨教育方式的习惯,他的时间很宝贵,能抽出时间来一趟孤儿院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回不了孤儿院,中岛敦也无处可去,就暂时跟在了苺谷悠司的身边。
开车到横滨市区内时,苺谷悠司开始觉得有点头晕——他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车上的糖被消耗光了,苺谷悠司就让纪德停了车,他去街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罐他常吃的柠檬味硬糖。
从便利店出来时,苺谷悠司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太宰治。
“这孩子是?”太宰治问的是中岛敦。
“啊,他啊。”
苺谷悠司简略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太宰治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重点——中岛敦无处可去,会跟在苺谷悠司的身边。
他笑了起来,抬手搭在了苺谷悠司的肩上,“那也太麻烦了,不如交给我吧?”
“……交给你?”苺谷悠司眼神微妙了起来。
就太宰治教芥川龙之介的那个教育方式,对中岛敦来说跟半个院长也差不多了吧,这能教出什么人格健全的人来吗?
“我现在可是下岗再就业了,已经转正成了货真价实的好人了。”太宰治强调,他热情地向苺谷悠司推销自己,“悠司不要总是带有色眼镜看我嘛?”
“不是我带有色眼镜,”苺谷悠司诚恳地说,“是您干的事都很难被称作人事。”
“就算不相信我,也可以相信一下武装侦探社嘛,我现在可是武装侦探社的一份子。”太宰治微笑着说,“悠司可以委托侦探社嘛,你现在也不方便带一个异能力会暴走的能力者在身边吧?我的人间失格不是正好吗?”
这话说的没错,苺谷悠司是偶像,他活在公众的视线下,根本没办法带着一个异能力不稳定的异能力者。而且苺谷悠司只能控制中岛敦,让他冷静乖顺一点,却无法解除异能力暴走的状态,这一点只有太宰治能够轻松做到。
“武装侦探社?”苺谷悠司疑惑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