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你去。’

‘你去!’

‘你!’

两个人正在推谁先去向福泽谕吉认错,第一个开口的人肯定会吸收大半的火力, 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认错的人。

花泽透伸出手,她的手不大,握成拳头可以被乱步的手掌一整个包住。

乱步也伸出了手。

两个人无声的默念相同的一句话,“石头, 剪刀, 布!”

花泽透僵硬的把自己出的布变成石头,是的,她在光明正大的耍赖, 但是乱步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伸手一推她, 毫无防备的花泽透直接撞上了福泽谕吉。

花泽透手背在身后,朝乱步竖了个中指。

一点也没有担当的少年人!

低低的一声叹息从福泽谕吉口中发出,他俯身骨骼分明的手指在花泽透被磕到的脑袋上揉了揉。

“没事吧?”

半长的银发从他的肩头滑落,他手指的温度微凉,指腹有茧,很厚, 应该是练剑所致。带茧的手指接触柔软的皮肤,老实说并不太舒服。

花泽透脑袋贴近他的手指,即将出口的话仿佛烫嘴,在唇边停滞了很久才说出去。

“福泽大叔你别生气了。”她没有用轻浮的哥哥称呼他。

福泽谕吉对待她的态度从头至尾都是长辈的模样,让她体会到久违的温情。

花泽透并不想这个情感因为她的轻浮而沾上污秽。

福泽谕吉不是什么狠心的人,尤其是看着她眼泪汪汪下一秒难堪的要哭的样子。

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下次不可以了。”他简单地说了句,暂且算这件事翻篇。

观察情况的乱步松了口气,他快步往前走,将花泽透挤到旁边,插到了她和福泽谕吉的中间。

他低头,一幅恶作剧成功的模样气的花泽透狠狠地踩了他衣角。

福泽谕吉正在思索回到晚香堂后该把晚香堂的防御设施该打开了。

近期他大概不会接委托了,目前只要为接下来的侦探社的建立做些准备了就好了。

晚香堂的位置不适合建立侦探社,太过于偏僻了,会让委托者难以找到。

河水掀起波浪,桥上微风徐徐。

花泽透踮脚,手撑着护栏往水面上看。水里面游着几尾小鱼,不怕人,看到有人看它还跳出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桥上护栏上写着这条河的名字——琥珀川。

河的不远处正在修建高楼,挖土机将水推到了河中似要填平这条河。

这里被地产开发商买走,要建造居民楼,只是这条河有点碍事,被填平了还能多盖几座楼。

花泽透逗了会小鱼,这群鱼还不知道接下来它们会遭遇什么,无忧无虑的在河里游泳,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水面蒸腾起水雾,水雾之上是照射下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