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职责,何况某本就无心官场,能行医救人是某心中之愿,何来‘连累’之说。”
周皎微微一笑,道:“听闻先生四处行医,可有兴趣寻一个地方落脚?先生若是愿意,我可以为先生寻一个铺面坐诊,还可以出资帮先生编撰、刊印医书,流传百世。”
“某先谢过周娘好意,只是这人间疾苦众多,若不四处行走,如何诊治哪些尚且不为人所知的顽疾呢?”张仲景抬手捋了捋下颌的短须,道:“倒是这编书……如今某医术算是略有小成,还请周娘多给我些时间,等到某起稿精修之后再请周娘帮我将这医书刊印出来,好让百姓们遇上小病请不到大夫时能够自己解决。”
周皎闻言露出一个笑容,道:“先生所言我铭记在心,只要先生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助先生。”
张仲景笑呵呵地开口道:“如此,某便先谢过周娘了。”
“先生客气了。”
练师见周皎与张仲景谈论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询问自己的病情,忍不住出声道:“先生,您还没有说过小娘子的病如何了……”
“练师——”
张仲景立刻致歉:“是某说起行医之事太过兴奋,忘记告知周娘的病情如何了,是某的过错。”
周皎急忙摇摇头,道:“先生不必自责,请讲。”
“周娘可是自幼体弱?”
周皎微微颔首,道:“是,我听母亲说过,她生我时是早产,生下来的时候我险些夭折,还是当时阿兄抱着拍了我好几下,我才缓了过来,因此小时候常常生病,后来习武才好了一些。”
张仲景耐心问道:“之后可还有调理过?”
周皎摇摇头,道:“我少时被人带走去别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身体的事情也没有和别人说,回来之后也就没有再调理过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这和我如今的病有关系吗?我还以为我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身体应该没事了才对。”
张仲景面色凝重,道:“非也。
周娘是先天的体虚之症,必须要长时间从各个方面调理才好。”
练师比周皎还要急切,立刻追问道:“还请先生告知我,小娘子的身体该如何调理?要准备哪些药材?”
周皎伸手拦着她,哭笑不得地开口道:“练师,别急,别吓着先生了。”
张仲景并不在意,只是呵呵一笑,道:“这调理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也不仅仅是卧床休息、闭门不见、每日清汤苦药地灌着,也可以通过饮食、习惯等各个方面慢慢调整。”
他看向周皎,问道:“周娘是不是经常熬夜办公、无暇休息?”
练师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身体弱的人最忌休息不好,以后要尽量让周娘早些休息,不要操劳过甚。”
练师闻言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周皎,满脸写着“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几个大字,周皎只好无奈地耸耸肩。
她每天也就坚持到凌晨多,而且也只是阶段性的熬夜,活少就能早点上床休息了,放到现代算是熬夜少的人了,发际线比他们不知道优秀到哪里去了,也只有她的这群“古人”小伙伴们会觉得她睡得太晚。
“另外以食调养并非是□□细粟米,更重要的是要吃得合适,尽量使用性温的食物,免得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