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别说了。”宋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着头心事重重。

“怎么了?连提都不让提?是谁欺负瑶瑶了?”

宋繇道:“楚留香走了,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若轻易肯走,想来对你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深厚。你年纪还小,虽说武当山上男人很多,却终究与外人不一样,你长得这么好看,谁也不能保证有些人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靠近你的。”俞岱岩道。

宋繇呆呆地看着他,“三叔觉得……他根本就不喜欢我,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三叔记得你说过,他的女人缘很好,认识很多漂亮姑娘,是也不是?”

宋繇心酸开口,“是。”

“那他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很好?”

“……是。”宋繇脸色忽然苍白了下来,比常年卧床的俞岱岩还要苍白,他脆弱地望着床上的师叔,“三叔,我有点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俞岱岩很心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等宋繇明白过来,就不会再惦记着那个男人了。

……

宋繇病了。

他在这档口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持续了好几天。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么一来,长辈们的误会更深了,就好像宋繇郁结于心,得了相思病一样,尤其是在他烧的最厉害的时候,宋远桥给他喂药,迷迷糊糊把爹当成了楚留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看着最疼爱的小辈昏昏沉沉病了数日,武当六侠都看不下去了。连瘫痪在床的俞二侠、殷六侠都让人抬着,过来亲自看望过他。

尤其是俞岱岩,他觉得宋繇生病跟自己那番话脱不了干系,心中又是懊悔又是自责。

最后宋青书提出了建议,“不如将楚公子请回来?瑶瑶一直这样虚弱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的担忧之前溢于言表,好像如果楚留香不回来,宋繇就会病死在床上一样。

“若是过段时间,瑶瑶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只能按青书说的做了。”

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几位长辈终于妥协。

可是还没等“果段日子”,就在他们做好决定的第二天,张无忌就带着黑玉断续膏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楚留香。

张无忌拿出药膏,兴奋道:“太师父!大师伯二师伯、四师伯、七师叔,有了这个药,三师伯和六师叔的伤就有救了!此事还要多谢楚兄,楚兄武功高强,胆识过人,轻易便能探囊取物把东西拿出来!而且他为人谨慎,我们在玄冥二老的身上试过了,确实能救治被外物所伤的经脉!”

“是吗无忌好孩儿,若是三弟六弟知道了,肯定会开心。”张松溪道,“只是不知这药如何使用,多久才能好?”

“只需涂到身上即可。六师叔受伤的时日尚浅,大概过一个月便能康复,只是三师伯……恐怕很难恢复到与常人一般,仍需依靠拐杖行走。”张无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