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二爷的长子贾珠,据说温文儒雅,乃是苦读多年的,不过天师展现才能之后,那二爷倒也没有让他继续苦读的意思了,毕竟那宁国府的敬老爷本是进士出身,如今不也当着将军,管着几万军马?”
闻夫人心里也有了数,这长子贾珠还是一个白身,将来是个什么前程还说不准呢。
“倒也打听着没有议亲的意思,不过比咱家的善姐儿还小上四五岁。”
闻夫人又点了点头。
“他又有一妹,听如海家的提过一嘴,叫元姐儿的,据说倒是从小到大都和如海家的一样是养在贾老太太身边的。想来这性格,也不似其母。不过她年纪不大,已经开始管家了,管的是贾二爷的院子,听着很是聪慧。”
闻夫人微微蹙眉,这长子倒是无妨,互相敬着即可。便是那长子媳妇,将来也有个长辈身份,若是能再有个孩子,也就不同了……
“最后就是刚满月就没了娘的那个小哥儿了,名唤宝玉的,据说是个十分聪慧的孩子,倒也是被贾老太太给养再膝下……”
说到这里,这关母也没有说下去,这孩子身上的事儿有点多。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妹是个什么想法,是打算着让女儿进门之后先努力正取生呢,还是直接将这孩子抱在膝下养着。
有那么一个天师在,她家善姐儿别说本是个好孩子,便不是,有王氏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又能对这孩子有坏心吗?
她倒是想劝说若是真的交换了庚帖订下了这事之后,最好还是将宝玉抱来,不过这话,倒也有些多余。
这闻夫人也不知是察觉或是没有察觉,笑盈盈地谢了关母,接着大家都将话题转到了明天去贾家时,这善姐儿穿什么衣裳上了。
再隔日,关母带着闻夫人并自己的儿媳妇和那叫善姐儿的姑娘本人一同去了贾府赴宴。这贾母便是有心想看,也要巧令名目,正好贾赦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又鲜又美的兽肉,索性弄了一个小宴。
这宴请的除了关家外,尚有许氏和小许氏,又请了前面那条街的几位王妃,热热闹闹却只有善姐儿一个未婚的姑娘,这什么意思,是个人都知道。
这九王妃郑氏今儿个穿的那也是异常鲜亮,生怕被妯娌们盖了一头,这边九爷帮她描眉,刚拿起眉笔就被她嫌弃地白了一眼道:“这新做出来的眉笔就是不同,你也不知早拿回家里些来!”
老九不禁辩解道:“这哪里是不想着爱妃你啊,这实在是东西出来之后一共没多少,这不是都送了自家人么?唯你的最多,结果你还嫌弃本王。”
郑氏哼了一声,反正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性格是愈发张扬了,越发像自己那位婆婆,不过老九居然吃这一套,越发地在她面前讨好卖乖地,倒是让郑氏愈发得意。
“那姑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你不是说咱那位天师是个最看中模样的?”
因为贾赦琢磨着亲娘只请娘子军,也就剩下前面一院子的老男人,索性都请了过来,今日设宴肉管够,只要大家自己烤着吃,好赖全凭自己手艺
九爷等人无不欣然,只现在听着这事儿的缘由,他啧了一声:“哪里是只最看中模样?分明是只看脸!你以为他当年为什么只跟在我二哥屁股后头呢,我亲耳听他嫌弃其他人呐。就老四当年,就没少被他在背后说长的着急,你知道什么意思是吧?”
那长的着急四个字一出,这郑氏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地大笑出来,倒是笑地捂着肚子道:“这也太……太体贴了些!”
“啧,我那四哥如今倒是越来越好看了,足可见这能修行就是不一样,罢罢罢,指不定本王的运道已经都用了呢。”老九说着就又抄起来那眉笔对王妃道:“爱妃,还是让本王为你描眉吧,不然等你弄好,本王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啊,到时候岂不是让一众兄弟耻笑?”
郑氏到也知道轻重缓急,倒也没再阻拦,只道:“可不要给我再画坏了,否则我可不依你!”
“是是是!你就看好吧!”
这边是闺房情趣,那边贾敏带着元春查看各处安排,虽说贾敏已经嫁了出去,不过贾母吩咐她帮着留心照看一二,倒也无妨。
等时辰快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那些王妃都商量好的,不约而同地赴约,前面贾赦倒是不同于后院中贾母的忙活,他自己在院子里切着肉呢,不过身上穿着的,却是还没有公开炫耀过的义忠亲王手作法衣。
“……这瞧着就像,应该是吧?”
“不是应该,是就是!那身衣裳我能不认识?当时二哥教咱们的时候可不是就用的这个?”九爷不同于老十,他可是学霸,当时学的可快了,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打算回头拍拍他二哥的马屁,想办法从他二哥手里再弄点线,好再编个好看的款式送给他母妃。
“那贾二爷的长子贾珠,据说温文儒雅,乃是苦读多年的,不过天师展现才能之后,那二爷倒也没有让他继续苦读的意思了,毕竟那宁国府的敬老爷本是进士出身,如今不也当着将军,管着几万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