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看在老子的份上不能让他如何,这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地给憋屈着那也是少不了。
见贾政怔然了下,随后就松散了许多,他才道:“你之前问我的事,我已经问过了,这拖过咱家宝玉的满月酒应是没什么问题的。说起来满月酒,这一阵子要清酒的人怕是要有几家,我算了下八爷家的怕是也就这几天就生了,你既在家,回头帮我送一张符去给他,我还真不乐意跟他打交道。”
贾政倒是没当真,他见过一两次贾赦和那位八爷打交道,分明就是他兄长一直都占着上风,再说其他王爷都恨不得双手抱着他兄长的大腿,那八爷又不是有病才会这时候还跟他兄长玩什么胳膊别大腿,怕也只是贾赦想让他出去走动走动,松散松散。
贾赦还真是这意思,他刚刚一进来就发现这王氏还是心中有怨地,那股子幽怨之气虽然是困在她那房间里出不来,不过贾政身为她的夫君,又独独他一个在这院子里呆着,指不定咽气的时候还怀着对贾政的怨恨,这就不好了。
这要将贾政给支出去,回头稍微布置一下。
不过贾赦又掐指一算,道:“不对,还得有老五,老大他们,得了吧,我多给你几张符,这几家送了,剩下等我去了江南再求上门来的,你只管接待了,让他们去济世堂,我在那儿留了几张符。”
在吏部也学了一堆官场文章的政老爷这心里就有数儿了,他兄长这是要赚钱呢。
贾赦还真是打算这次去江南的时候也顺带地在江南开一家济世堂。
虽然听说他之前让四爷在民间甄选出来的那些名医和太医的互别苗头还是没完没了,但是他也不信江南那地界就没有好的大夫了,在江南本地找不也行?也没指望这些个个都是华佗在世啊。
选江南这地方,当然也是因为绝不会亏本。
政老爷听了一一点头,不过眼看着贾赦喝了口茶也没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稍琢磨了下便道:“听说敬大哥大胜了?”
“还真别说,咱敬大哥还真是那块料子,当初也不知道大伯怎么就没有让他练武。”贾赦说到了这里就不免笑上了:“不过那个京城节度使,估计还是不会轮到敬大哥的,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推行新的练兵之法可是一个烧钱的活儿,四爷没银子不会冒冒然地动手的。”
这政老爷也就听出了几分意思,要说祝招远丢人丢成了那样,这四爷要是有心思清算那可不就早就在当场清算了?这既要了一半儿的人还让祝招远帮忙,这也肯定不是罢免了祝招远的意思,而让京畿大营一分两半这就更不可能了。
这总不能这京畿大营十几万人自己防备自己的吧?
“我倒是听说许多人家都还了不少亏欠,便是有欠着银子的,也都跟户部在商量如何还了,不过陛下对于这些人倒也是宽容了一些,并没有说利钱的事儿。”
贾赦一听就哈哈哈笑上了:“这四爷又不是放利钱的,这就算是再不怎么稀罕一个明君的名声,让人人夸赞他,这也不至于还跟这些人要利钱啊。便是有那不差钱的在户部支了银子,不也有真的是家中不方便的?还有那借银子办丧事的,你说这样的又能如何?这满朝文武谁家过的怎么样,谁又没个数儿啊。”
这年头讲究衣锦还乡,也讲究一个气派和排场,而且想要出现小官巨贪也不太可能,便是因为这个,这四爷也不可能做的绝了,让这些没怎么贪墨日子却过的不怎么样的人家还钱还要还了利钱。
贾政道:“反正这国库倒是一时间丰盈了起来,听说各个地方消息灵通点的都开始上折子哭穷了,只这两年天灾人祸那是半点没有,便是有干旱的地方,也并不甚严重,只少收一些赋税罢了,听说户部尚书为了这个事儿没少生气……”
贾赦倒也是看出了贾政是想和他说说话,又像是跟他们老子当年主动汇报学习进度一样,倒是和以往一样都耐心地听了。
等贾政说到嘴巴干渴后,趁着他喝水的空档,贾赦才安排他:“珠儿那边你要跟他好好说个明白,只也别说的太清楚,这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有我倒是听说王子胜上门了,这些你具体看,这王家虽然不怎么样,到底是一门亲,便是为了孩子也不需做的这样绝。”
这边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贾政连连点头。
贾赦这才起身:“走吧,去敏儿那边看看那个小子,这金仙外甥啊,总得好好稀罕稀罕,我也只听说他手里有个玉佩,这什么模样还没瞧见呢。”
天上的神仙貌似不少,金仙可是在那些神仙里也能站在高峰了,听说大罗金仙尤其有数儿,基本上能天地同寿,所以这样倒霉的神仙……
就算是看在老子的份上不能让他如何,这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地给憋屈着那也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