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十心里惦记着那两张符,匆忙点头,两人一出大厅,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正在奶娘怀里又哭着叫父王却被奶娘用手捂着嘴低声哄着的司徒信。
一看孩子气都像是哭的喘不过来了,别说是老十了,那贾珍的心里都看的极为舍不得,忙上前道:“信儿,你琏儿弟弟等下就来了,要不要见见琏儿弟弟?”
他声音说的极大,那琏儿弟弟四个字又加重了声音,原本哭的专心致志连老子过来都没看到的司徒信都听到了耳中,这听到之后就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父王和十分眼熟的贾珍。
贾珍倒是不客气地从人家奶娘怀里直接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哄着他道:“等下琏儿的爹爹就要过来了,你要是听话,我就让他爹爹将你带去见琏儿好不好?”
一听说能见到琏儿弟弟,司徒信猛点头,满心以为只要自己乖乖的就能见到贾琏。
原本因为儿子哭的厉害而瞪了奶娘好几眼让人家打哆嗦的十爷,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满脸的郁闷。
他家这小子倒是有了贾琏连他这个当老子的都不要了。
不过他也趁着这个空当给贾珍打了个眼色,立刻回自己的别院去了。
两个王妃都要坐月子,饶是今天怎么也坐不住,只也不能出了门前来相送的,更别说那十王妃赵氏听到自己儿子哭的撕心裂肺了。
待人一听老十进来,她紧忙道:“王爷,可是信儿——”
老十连忙屏退了左右,跟她耳语了几句,将着就将那符给了她,赵氏连忙点头,这老十才叹道:“信儿已经不哭了,不过等会儿可能要去后街。”
赵氏倒也是蕙质兰心,闻言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才笑道:“那妾身就放心了,王爷此行定会顺顺利利,妾身也不多说了,只盼着王爷能在咱们小郡主满月之前回来一次。”
只回来一次还是要走的事儿,两个人谁也没说破。
等老十再回去就发现在那儿逗儿子的除了贾珍和他九哥外,还多了一个贾赦,贾赦身边还跟着司徒睿,后者在一看到他后就跟他行礼。
“天师,睿儿,你们怎么来的如此之早?”
贾赦怀里抱着一个司徒信,闻言笑道:“这不是要相送你们一程,顺便等着前来接人?我说十爷,你信不信你八爷已经在那边等的度日如年了?”
他这一条调笑就让老十叹道:“谁说不是呢,等我们兄弟到了那边之后怕也是会如此。”
不过好在是他还能回来一次,倒是比一去那江南就呆了快半年的老二和八哥来说幸运太多。
老九和老十今儿个起身去江南本就没有大张旗鼓地张扬,不过这一条街上的兄弟住着又能有什么秘密?老五很是匆忙地过来,待看到贾赦和贾珍就觉得自己来的晚了。
他叮嘱了老九和老十两句,自己也逗了逗还能看出来一张哭包脸的司徒信。
他没多说也不足为奇,毕竟在贾赦这个天师面前如今说啥指不定都没有秘密,该说的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又陆续过来了几个兄弟,十三爷来了不说,那十四爷居然也到了。到最后的老大过来,众人齐聚一堂,小辈里倒是只有司徒睿一个人。
这些司徒家的人其实也清楚,今儿个来不只是送行的,等这哥俩走了估计等不了太长时间还要再过来俩,这还真是让他们兄弟里有几个人有那么点羡慕,比如说十四爷。
这十四爷跟着贾敬之后就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被贾敬给收拾的老老实实毫无脾气也只用了几天时间,如今倒像是彻底被敬老爷洗脑了一样,虽又黑又瘦,但是几个有些日子没见这位不用上朝的兄弟后,都觉得他精气神都变了不少,和当年在北疆的时候那股子天骄之气也不逞多让。
一堆人在心中啧啧称奇,对那位鲜少打交道的宁国公也多了几分佩服。
这太上皇和皇帝都没做到的事儿,他一个外人居然做到了。
十四爷虽变化不小,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客客气气地和其他兄弟一样来送送不过是面子情,倒是没多少别的心思,不过在看待贾珍的时候,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他刚到贾敬的那个精锐之师的时候,因为心怀挑衅之心,找了几次事儿之后那贾敬还没怎么呢,这贾珍就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亲自去京郊和他练了一场,将他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要不是后来被贾敬带着给去送了药,他连一个下台阶都没有。
贾珍取了符纸给他,同样是简略交代了一番就道:“我可是有许久都没见到信儿了,听说我们信哥儿这就要去和我们家琏儿一起去上学了?这可是好事,我去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