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楚军将士多为江东出身,惯了春和日暖,却吃不住北地四处结冰碴子
的寒风凛冽。
再骁勇善战的将士,一旦被冻得连兵器都握不稳了,那哪儿能发挥出甚么战力来?
夏末秋初,既不
误了农耕,又不将为粮草发愁,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发兵时机。
吕布深知骑射为匈奴人的拿手好戏,但正因匈奴兵对此
甚为自傲,信心十足,也往往最不设防。
因而在制定战略时,动辄便是六七百里的奔袭,目标不外乎是‘出其不意’
这四字。
吕布越是规划,就越是眉飞色舞。
他心绪激荡地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忽意识到那唯一的听众半晌未蹦
出一个字来,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旋即警惕地抬眼去看。
憨帝却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因听着无趣、兀自打盹儿
去了。
反倒是目光炯炯,专注无比地凝视着他,且眉峰深聚,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还差不多!
见这憨子听得
很是认真,吕布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孰料这楚帝神容肃穆,眸光深邃,却只有五成心思放在他
话语内容里。
至于另五成心思……
项羽眸光微动,若有所思。
许久未见奉先这般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