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底朝天的项憨子了。
唯一的希望便是,在会让他的藏身之处变得一目了然的天亮来临之前,项羽就能寻到别处去…
…
吕布心绪纷乱,浑身仍是一动都不敢动。
四下除两名亲卫、与树上吕布外并无旁人,项羽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姿
态悠然的玉狮,忽似自言自语般轻问道:“你家主人何在?”
玉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项羽轻叹一声,未再言语
。
这一问,自是清晰地落入了吕布耳中。
他拧了拧眉,又不自在地抿紧了唇。
他实在无法忽略其中惆怅,竟
破天荒地骂不出问马话的项羽一个‘憨’字了。
按理说,他这是不折不扣的功成身退,何止不欠憨帝,反倒该说是便
宜了项羽才是。
怎如今感觉,倒似他亏欠这项羽不浅一般?
恰在吕布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直百无聊赖地低头啃那
鲜嫩草皮的乌骓,忽歪了歪脑袋。
它乌溜溜的一只眼睛,下一刻就正巧对上了藏身于枝丫间吕布的目光!
吕布喉
头莫名一紧。
下一刻他便无声自嘲道:怕不是自己被项羽这突发举动给惊得神志不清了?不过是被匹马发现了,又有
甚么要紧的?
乌骓再通人性,也道不出人言,难不成还能对它那主子告发他不成。
吕布哪里知晓,他的想法错得
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