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顿觉不妙。
他虽在楚营混了快有
两年,但对这面上八风不动、心里憨直厉害的憨王那诡秘莫测的行事做派,仍称不上有多了解。
他不取名利,连龙渊
剑也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先前赐下的玉狮与几件不值钱的房中金饰。
怎就这么点儿东西,还惊动新帝亲自逮人来了?
以姓范的那老头儿为首的王公大臣,莫不都是吃干饭的,居然任由一国之君四处乱走!
正当吕布一头雾水,心神
大乱时,底下那面沉如水的楚帝,下一刻就好巧不巧地催着乌骓来到了吕布所在的树下。
在吕布心惊肉跳的注视中,
项羽倏然翻身下马,背靠着粗壮树干,闭目养神。
瞧这架势,竟是打算在此静候部下回报情况了!
吕布:“……
”
他刚因极度震惊与心虚,一直是一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稍缓过一口气了,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连一向不
兴发汗的掌心也湿涔涔的,摸得那片树皮略显濡湿。
他本来还选了个舒服的位置、舒适的坐姿,现在却因置身于这与
他一样耳聪目明的憨子头顶上,那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唯恐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惹得这憨子朝上看来……
就在
吕布浑身僵硬,化作石雕,只死死盯着底下那害他不浅的憨子看时,在这林中搜寻的其他军士陆续回来。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