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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憨帝即位的大典结束后,吕布就似灵魂出窍般,赖在便宜老哥府里好几日,才终于缓过神来。
徘徊在心
里的那般滋味,既复杂又陌生,叫他难得耐心地琢磨过,才渐渐现出眉目来。
他膝下憾而无子,又历来瞅这项憨子毛
毛躁躁,颇肖尚是愣头青时的自己。
——吾家有子初成器,怕就是他此刻心境了。
吕布不管三七二十一,兀自胡
搅蛮缠地定下结论后,终觉一身轻松。
眼看着那憨子如今皇帝做了,权拥了,人心也有了。
岂不正是他向其要兵
请战、远征巴蜀、收复二郡的大好时机?
日思夜想了近两年的刘耗子的脑袋终于唾手可得,吕布一身精神倏然振奋,
哪里顾得上琢磨方才那茬,一个鲤鱼打挺由榻上翻起。
正沉浸于编撰兵书中,双耳不闻窗外事的韩信,忽被榻上死鱼
般躺着的贤弟惊醒。
他下意识地侧头查看,就见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贤弟不知为何,一下恢复了往常那精神气,大
步流星地朝外冲去了。
……贤弟为何事出门去了?
韩信心生疑惑。
他只再看了眼手下书卷,就毫不犹豫地将
其搁置一旁,追了出去。
吕布意气风发地骑着玉狮,一路来到主殿之前。
这会儿百事待兴,官职赏赐甚的根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