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再偶尔敷衍董胖贼几句。
哪像如今成日提防憨子出昏招,还得亲自出谋划策, 落的身心俱疲!
现不过于楚营掌
个大权, 又有甚么了不起的?
吕布高翘着一腿, 抖了抖, 不屑地轻哼一声。
顺着老子给他呕心沥血做的谋划, 那
憨子决计不会再沦落至走投无路、乌江自刎的悲惨境地了,恐怕还能捡了天下一统的大便宜。
这几桩算下来, 的确真
得属他的头号功劳,但凡识个好歹的, 都知该将他当祖宗般供起来!
思及此处, 吕布先是暗自得意, 又有些酸溜溜的
嫉妒, 不住欷歔。
唉, 怎老子当年就没这人和时运?
他不禁扼腕:否则就凭自个儿这灵机应变的脑袋瓜子,早没
诸如大耳刘与曹奸贼一流可耀武扬威的份儿了!
况且,真等到那憨子称帝、需论功行赏那日, 他这居功至伟的一脚开
溜,还不知省了憨王不知多少官爵与金银赏赐!
项憨子但凡是个稍识趣些的,怕是感念他功成身退、不贪慕赏赐的潇
洒大义还来不及。
哪称得上与‘叛离’搭边儿!
何况那时不走,更待何时?
若真留下来,岂不是得一辈子为
这憨子殚精竭虑,日日劳心劳力么?
如此胡思乱想一通,吕布可算能摆脱纠结了几日的那股莫名愧疚感,终于不复辗
转,仗着这股子理直气壮的劲儿,得以顺利入眠。
只是这一宿,他却是眉头紧皱,一直翻来覆去,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