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醉意渐浓,昏昏欲睡。

到底是前者居多。

随着吕布那醉意陶陶的脑袋慢慢恢复清醒,他才震惊地意识到,自

个儿先前究竟放了何等蠢……豪言了。

一时间悔意漫天,直让他恨不得时光回溯,好堵住自己这惹事儿的嘴巴!

吕布悲愤地想,高伏义果不欺他,这世间向来是醉酒误事,贪杯害人啊!

彭城内有守军,纵人数不多,但只要来的不

是十数倍于己身的敌军,自是足够坚守,撑到灵璧楚军主力来援的那一刻。

陈馀手下至多几千人马,本人既不似黥布

那般骁勇善战,又没占上极其不备的最佳战机。

才在黥布底下吃了大亏没多久的彭城守军,必是高度警惕,区区陈馀

那点儿人,又哪里能强攻得下那经重新修、固若金汤的城池?

彭城至多是损失些居于城郊的民仓地窖,大头还在城墙

里藏着。

况且再急,也该是遭到挑衅的楚霸王项羽急,他至多凑个热闹,却瞎出头个什么劲儿?

干老子屁事!

吕布痛苦地晃了晃脑袋,恨不能晃出里头哐当当的水。

——那他娘的彭城距驻军所在的灵璧,可足有二百余里!

纵在精力充沛的乌骓奋力奔驰下,至少也得三个时辰才可抵达,他竟说甚么宴毕前提头去下锅助兴?

那项憨子怕不

得开个三天三夜,才能等他摘下胜果,再领兵往返彭城二地了!

吕布虽是追悔莫及,但自他功成名就以来,也不由讲

起了几分面子。

他心道自个儿孔恐怕是不慎染上了项呆子那身憨气,才亲口撒出去这般豪言,可木已成舟,纵使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