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周殷警惕的,是大王待这吕布,并不似待

昔日黥布,以及悍将龙且、钟离眛等人那般——一等时机成熟,即把部将分派至各地,或王之,或为郡守镇之。

偏始

终将吕布留在身边,年纪轻轻,即掌五万关中军,现又与他一道镇守咸阳,还额外优容地得了‘灵活行事’的军令。

如此看重,在偌大楚营,绝对称得上是前所未有的独一份了。

周殷哪里还瞧不出来,再候上一阵子,待吕布羽翼丰满

,资历饱足时,便是他这大司马要“让位于贤”的时刻了!

既那项藉不念旧情,不仁在先,他周殷何需有义!

殷因始终坐镇后营,不曾亲眼见过吕布真正本事。

只听过些军士间传闻,与范增不时的褒奖,心里着实不以为然,只

当是项羽有意为嬖将造势,命人夸大其实。

想着自己为楚军这些年尽心尽责,立下汗马功劳,到头来却早晚叫个毛头

小子骑到头上,实是奇耻大辱。

“大司马,”周殷脸色阴沉,想得入神时,心腹忽前来报:“随何求见。”

周殷

微微蹙眉:“让他进来。”

那自封做汉王的刘邦,倒是颇有韧性。

沦落至那恶僻之地,亦过得风生水起,还派出

诸多谋士辩士,搅乱时局。

让不可一世、高傲自尊的项羽落入算计尚且不知,倒颇有几分枭雄底气。

汉使随何趋

入殿中,果然如周殷所料,既是催促,也是为老调重弹:“仆早有言,那项藉匹夫莽撞无谋,一言一行尽在英明汉王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