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
地开始后悔,方才怎因看那憨子好似又要被那常山王占去便宜、就多那么几句嘴了。
横竖是那憨子自己呆傻,才叫人
做部下使唤奔走,又干他屁事!
不过……
吕布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那张耳乃是那刘耗子的狐朋狗友,私底
下怕是早已沆瀣一气。
若叫这憨子今日吃了亏,岂不是他日就叫那刘耗子得了便宜?
——那可不成!
吕布眸
光一凛,翘起一腿,开始苦思冥想。
既项羽这小子敢问,他哪有不敢答的道理?
总归还有个范增在边上盯着,哪
怕不慎出了馊主意,也总能掰扯回来。
而在众将眼中,便是被项王率先问策的吕将军一脸高深莫测地思忖许久,方抬
起头来,成竹在胸地答道:“依臣下之见,那张耳废庸无能,守不得王城,护不得王滨,安不得百姓,不敌区区陈馀,显
是不配居那常山王位。既他不向昔日旧臣申阳求援,却请大王发兵,怕是有着自知之明,欲将王位让于似大王这般盖世英
雄罢!他若肯立下让位之约,叫使者送来,这兵倒也不是发不得。”
一通替张耳拐弯抹角上眼药的话扯下来,直听得
竖起耳朵的钟离眛与龙且瞪大眼睛。
心道这厮脸皮瞧着白皙,竟心黑得很,竟将张耳意图歪曲至此。
项羽目光深
沉,若有所思。
范增则是怔楞过后,眼前倏然一亮。
——奉先所言,乍听之下为一通再荒唐不过的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