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思虑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哄骗这憨子称霸天下。

项羽则怀着复杂心绪,默然注视着为他既是殚精竭虑、又是征战四野

的吕布一阵,不知想了什么。

良久的沉默过后,他忽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行去。

吕布以眼角余光偷瞄他背

影,待其彻底消失后,方恹恹地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不该嫌那便宜韩兄似高顺般唠叨,便将人打发去撵彭越那山贼

头子的。

若韩兄在此,他尚有个能商议对策的可信人,哪需似如今这般劳心劳力,费尽倒霉脑筋,终日对这不开窍的

西楚霸王恨铁不成钢?

吕布越想越悔不当初。

他这伤势不重,却也伤了几根筋骨,需好好养着。

横竖楚军势

盛,田荣业已伏诛,有悍将龙且、钟离眛与个好身先士卒的项羽在,一时半会倒是没他上场时机。

吕布本就不是甚么

劳碌命,自乐得清闲,好生养养这阵子动狠了的脑子。

奉项羽之令,范增终可放手施为。为防止这脾气阴晴不定、反

复无常的霸王又要改口,他连觉都不敢睡多了,只想早日叫木成舟。

于是在平阳百姓心惊胆战地等待中,那凶神恶煞

的楚国雄师非但未强攻进来,只派了一笑眯眯的辩士进城,见过县令后,有那宽政放着,自知绝非楚军对手的县令立马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