咤,似炸雷般响亮!

不等终公讲完,那口憋了整整一日、连方才那阵肆意厮杀也未能散去的郁气,就已随着这一喜报

彻底散去了。

这一咤来得突然,不仅将终公吓了一跳狠的,连见惯霸王那喜怒难测、充满威严的冷肃面孔的帐中重臣

,也心中暗惊,不由互看一眼。

燕将臧荼虽也能战,实力却不过尔尔,燕军于巨鹿时那乏善可陈的表现,也不难看出

军风颓弱,绝非楚国雄师之敌。

尽管吕布所领的那股军势为半路子编入楚营的前秦京师军,到底是前秦兵势中不容小

觑的精锐,总不至于不敌燕军的地步。

哪怕其攻克燕都蓟之神速、确实极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区区燕地罢了

,既非不得了的敌手,也非此回搅和进叛楚、令大王盛怒的三势之一。

究竟有什么他们未曾发现的奇异之处,竟让连

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也难取悦的大王,为此开颜夸赞?

众臣心中的疑虑,项羽自是不得而知。

带听完终公将

燕地军情简单讲述过后,他那张冷面上的神色,虽远称不上和颜悦色,但终究比之前森寒要温和些许。

当终公报完速

战大捷的喜讯后,不得不心怀忐忑、将主将吕布擅作主张地分兵三势的事逐一告知。

一势由韩信带着前去助萧公角镇

压彭越那昔日的山贼首领;一势由李左车带着镇在蓟城、留待楚官接管,同时按照吕布军令不杀百姓、甚至还开粮仓接济

燕民;而吕布本人,更是在大胜当日就与韩信一道出发,只方向不同——直奔这必胜的三齐战场,似要锦上添花来了。

孰料项羽听完,非但未怒,那原本紧抿的薄唇竟还随死拧的眉头一同缓缓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