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却已只是一坨死肉了。

众人呆愣之时,吕布却还未满足。

他伸出长臂,顺手将还在地上滚动的臧荼头颅捞

了,拽着头发提起。

在众人惊怖的注视中,他无动于衷地任那鲜血由断口处直淌,还掂了掂,好让它淌快一些。

英俊的面庞除一丝审视外,竟是平静异常。

机灵的玉狮“哕哕”一声,已然昂首穿过惊呆了的众人,小碎步踱到威风

的新主人跟前,讨好地要替他舔净沾了血污的面庞。

吕布却冷酷地拨开了它的大脑袋,径直回身,在下意识地纷纷后

退闪躲的众人群里,大摇大摆地拾起了方天画戟,顺手斜扛到宽肩上。

接着他凭单手翻上马背,臧荼血糊糊的脑袋只

由其长发草略地拴在玉狮身上,再一手持缰走出几步,即以令一手果断挥下长剑。

锋锐剑锋携千钧巨力斩下,那足有

碗口粗的旗杆竟就如头发丝般,被一招轻易削断了。

大纛为全军耳目,此时轰然倒下,不但引起了在前陷入对楚的焦

灼战况、对横插直贯入后方杀死主君的吕布存在一无所知的全燕军的惶恐,甚至还砸翻了两名胆战心惊的燕兵。

就在

所有燕兵心中茫然,不知所措时,一道令他们大惊失色的声音已响彻沙场——

“尔等主将已死,还不速降?”

叫人在眼皮底下跑了、也没在夸下海口后、在便宜老哥前丢脸。

吕布终于扬眉吐气,畅快地叱咤一声,手中高举那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