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而非‘赐’。

他们虽不知吕布已狡猾地推掉了中军左司马的任命,但观今日项伯受擒之事,任谁都知晓,揪出

这旁人压根不敢想的大内奸的吕布,注定又要被记上一大功了。

而在见识过吕布那层出不穷的高强本事后,也无人敢

真把他当个寻常的执戟郎中对待。

唯有韩信待他一如往昔,见吕布果真高兴接了,当场撕了封口,深深地嗅了口坛子

里冒出来的久违的酒香,他惯来冷冰冰的面上也不由露出一缕微笑。

“这酒还不赖,来,韩兄先请。”

却不料吕

布闻过酒后,虽眉目间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神色,却未着急牛饮,而是先递回给了韩信。

韩信心里微暖,也不推辞,接

过酒坛抬起,利落地倾倒入口,就仿着其他人的模样,痛快地牛饮几口。

只是他素不爱酒肉,这会儿做来也不惯,当

场就呛住了。

他一边难掩狼狈地呛咳着,一边将酒坛递给脸色古怪、只得给他拍背顺气的吕布手里,失笑道:“愚兄

不擅饮这坛中物……却叫贤弟见笑了。”

吕布朗笑一声,利索地接过酒坛,大大方方地立即灌了几口。

同样的动

作由他做来,显得既顺畅又赏心悦目,且一滴都不曾漏出来,不似韩信那般看似潇洒、实则笨拙,将胸口衣物也沾湿了一

大片。

他慢悠悠地将这还算能入口的酒酿咽下,方看向韩信,不怎么走心地安慰道:“韩兄慎而自持,不贪恋这误事

之物,愚弟只会敬佩,何来见笑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