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想得
入神,不知不觉间,额上已渗出一层薄汗。
此人身怀千技而不露,如此深不可测,却甘心蛰伏项王麾下,还对项王心
思了若指掌,定策看似随心、却无不透着老谋深算……
这位吕布吕奉先,究竟是何方神圣?
真不知他对刘邦恨之
入骨、非取其首级不可之事是真是假。
若是假,他所图为何?
若是真,刘邦又是如何将这么一位世间罕有的奇士
得罪死的?
无论如何,他们都对其小心对待,以免一个不慎触其逆鳞,莫名增添了个鬼神难测的强敌仍不知。
这
会儿的吕布自是做梦也没想到,自个儿不过是想出口恶气去找项伯茬子,竟就惹来了亚父范增的诸多猜测。
他之所以
能准确找到项伯,得是五分巧合,五分必然。
因魏续之叛,他最瞧不上的非项伯这等色厉内荏、吃里扒外的内奸,一
想撒气,自就冲着他去了。
一联系上项伯缺席庭议的事,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好些天没去瞅的张良这块香饵,便首先
奔牢狱去了。
一看牢狱里尽是被人一刀毙命的狱卒,张良所在的牢房里却是空无一人,这时他哪里还猜不出是哪条蠢
鱼咬了饵?
除那又蠢又毒的项伯外,这偌大楚营里有那胆子和依仗、行此简单粗暴的劫囚之事,实在再无旁人。
吕布不懂项伯,就如他永远不懂魏续。
要说他们蠢,他们偏偏知晓自己哪怕背叛也不见得就会招致杀身之惩,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