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降卒家眷,亦妥善安置,不论他们是否领情,只消将那恩惠给得漂漂亮亮、光明正大的,便足够了。”

干巴巴地

扯到这儿,吕布一时半会的实在想不起陈公台以前还唠叨了些啥了,索性在变得磕巴之前,就偷偷摸摸地停了下来,偷觑

项羽面色。

万幸项羽听到此处,再度陷入了沉思,一双重瞳里的神光已然飘远,也终于没再让他接着胡扯。

瞥了

眼那张如石刻般深邃英俊的面孔,吕布忍不住一边腹诽这霸王越发难伺候,一边吁了口气,又灌了几口水,缓缓刚那一大

通话讲下来、可谓劳心劳神、口干舌燥的劲儿。

只是他出行得突然,带的水囊还是韩信之前所借出的那个小的,刚才

又已牛饮过几口,于是他没“咕咚咕咚”几下,水囊就已空了。

吕布舔了舔还显得有些干燥的下唇,也懒得去寻水源

了,只将空荡荡的水囊挂回马上。

待他重新转过身来,差点就被一不知从何时起、无声伸到他身后的金丝镶边、嵌有

宝石、身价不俗的水囊给撞到了脸上。

这水囊的主人,自是项羽。

见吕布愣愣接过,项羽才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率先翻身上马。

他微微低头,大约是为了显得不那么居高临下,口吻淡而委婉,却切切实实地承认自己已被说动了

:“奉先方才所言,确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