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心眼子的兵仙给当个弟兄了。
于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由项伯亲信作贿赂物的珍珠黄金,就落到项羽手里了。
项羽把玩着这明显刻着秦宫宝库印戳的珍珠,面色阴沉不定。
楚军接管秦宫,不过半个月,而那些被刘邦搜刮来、
列单清点的金银珠宝,都还留在库里纹丝未动。
项伯能从哪儿弄来这库中宝物?
——唯有从刘邦手里。
范增
哪里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固然不认同项羽以臣身弑君的决策,但更早就厌恶透了那项伯嘴上大义凛然,实则卑
鄙卖主的行径。
只是他刚准备开口,吕布已懒洋洋地抢先一步,假惺惺道:“到底是左尹……这,应就是大爱无私罢
?想当初布护身后婆娘,都不曾这般利索,实在叫布深感惭愧。”
项羽的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范增暗暗捏了把冷
汗,心忖这吕壮士果非常人,如此伤将军面子的话,也敢直说不转。
只是被伤了面子的项羽却未发怒,甚至连声都不
曾吱,只猛然站起身来,闷头朝外走。
范增并未起身去追——他追随项羽数载,大致也熟悉了对方的脾气。项羽性子
虽是出了名的暴烈,但鲜少对臣下动怒,大多时候都彬彬有礼,更不至于为献策的话难听便进行施惩。
他听得实在心
里烦躁,不知如何决策时,都会骑上乌骓去城外策马狂奔一阵,发泄满腔怒气。
吕布却不知项羽要骑马解压了,只当
项羽不愿接受项伯吃里扒外的事实,有意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