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位深居浅出的隐士高人,来秦宫专程手刃仇人的罢。
“既是误会一场,愚兄定为贤弟向项将军澄清。”
项
伯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血衣,刘邦喜出望外地握住他双手,愁苦道:“还望大兄代愚弟替将军说项几句
,莫要听了小人谗言,误了愚弟一片诚心啊!”
项伯究竟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且不说,待他回到楚营,寻着项羽说话
时,的的确确是没辜负他的‘刘贤弟’,未来的儿女亲家的嘱托的。
见着子婴血衣,知晓祖祖辈辈的仇人血脉已然伏
诛时,项羽面色稍霁,加上项伯费心说合,遂应了让刘邦次日来鸿门赴宴,亲口解释的请求。
——证明刘邦‘清白’
、亲手诛杀嬴子婴的血衣,赫然便是此刻躺在项羽与范增前的这一件。
范增心念电转,已决心将此事利用起来,更有
了要一见竟敢孤身潜入秦宫、轻松取来首级做投名状的那位艺高人胆大的壮士的强烈心思。
他抬了眼,仰望身形高大
、面有黑云冷凝的项羽,不慌不忙道:“将军只将臣下召来,想必心中已有定论,只不愿相信罢了。”
嬴子婴不过一
条性命,却硬是被人分作了两份功劳‘认领’,可谓荒唐滑稽。
二者必有一假:要么是刘邦耍花样,要么是那壮士贪
功冒领。
前者纵有花言巧语,实际上却牢牢把住了函谷关未曾放行,更只拿得出一件真假难辨的血衣;而后者话少,
却独自来到楚营,揣着子婴的头颅与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