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精通擒拿, 位置把握得恰到好处,她并不觉得疼, 但尝试着扭动胳膊,却发现一片酸软,使不上力气。
“不是在开玩笑。”那人慢悠悠地说,还刻意曲起食指, 按了按她的脸颊,显得从容不迫, “听话一点。”
“……嗯。”她又努力应了一声。
这个声音是全然陌生的。长相也看不到,但并非完全没有线索。
松雪冷静下来,仔细分辨。紧贴着自己面颊的手掌很宽,指腹和手心有些粗糙,是长期摩擦引起的胼胝,并不集中靠近手腕的地方,反而较多分布于指关节处。
如果她猜得没错, 这个人……应该是握过枪的。
松雪自认为是比较警觉的人,但她确信进入房间后并没有发现一点被入侵的迹象。
回想刚才对方偷袭时,几乎是一瞬间完成的,没发出一点脚步声,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利落到位。除了衣柜门不可控的声音,就只剩下微乎其微的风的气息。她听到了,也反应不过来,更躲不开。
就算此时,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呼吸声也依然很轻,是有意控制的。
脸上的手挪开了,松雪憋了一口气,呼出,紧跟着感觉手腕和压制身体的力量与热度都迅速抽离。
理智上冷静是一回事,身体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有些腿软,缓缓转过身,靠着玻璃窗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对方。
这一眼,证实了她的猜测。
男人穿着酒店的工作制服,应该是趁运送行李时混进别墅,至于房间这一道锁,应该是用别的手段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