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重地点头:“然后,我想到了入江先生当年做的那个装置,用类似的原理,暂时把他藏起来,与外界隔开——那时,里包恩叔叔突然说,他其实更希望纲吉先生能面对这一次危机。”
“前田鹤姬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她是白兰在icu找到的,因为重病难治,抢救不过来,已经濒临脑死亡。”
于是,他们创造出了一个“前田鹤姬”,赋予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和记忆。
之后,纲吉的意识在这具身体里逐渐复苏……然后,遇到了松雪光。
鹤姬的身体不属于他,是原本不该存在的人,自然不会再让他受到世界法则的制裁,也不会被泽田一树影响,唯一的麻烦是,他们不知道他真正的意识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
尤尼说到这里,看向了松雪。
“不愧是预言家。”她发自内心地说,“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
“呃,怎么说呢……其实不是我让他恢复意识的。”松雪犹犹豫豫地说,“我只是想办法带他去见了以前的朋友,希望能帮助刺激记忆苏醒——但好像效果都不明显。”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想,真正让纲吉君受到刺激的,是山本说的那句话。”她回忆着,陷入沉思。
——“他很在意他的父亲。”
里包恩给她们留下私人的空间,离开以后,返回去找他的学生。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应该在战斗结束后,找到机会把鹤姬带过来,和大家汇合,顺便向“她”解释清楚一切来龙去脉。
但当里包恩回到那个仓库前的时候,鹤姬已经不在了。
他远远地看到斯库瓦罗将失去意识的泽田雪揽腰抱起来,和贝尔低声说着什么。几个人的神情都阴沉沉的,很快清理完现场痕迹,带着手下撤走了。
里包恩慢吞吞地转身,穿过长长的人行道,不远处就是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