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脸一边看厨房送上来用来招待一个星期后要过来商谈归还“人质”事宜的使者的菜单,一边坐在沙发椅上听那个被铐起来的家伙破口大骂什么“彭格列的臭婊/子逼得我们只能去卖奶粉还不放过我们”之类的话。

年轻人,怎么脾气这么暴呢?

“我怀疑你们卖的奶粉不合格。”我一脸认真的回答他。

他噎了一下,继续破口大骂。

比如说什么“彭格列的臭娘们吃喝嫖赌抽欠下三点五个亿带着她的小奶狗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卖奶粉恰饭原价一千里拉的奶粉统统统统一百块”之类的。

节奏感都出来了呢。

诶,我也想有小奶狗可以带着跑啊。

可是我不但没有小奶狗,我的替身还在无限期罢工。

“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卖的是奶粉——你以为我们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哦,不对,重新来过,”我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什么人民警察,咳嗽了一声,“你以为我们彭格列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他的眼神里明显透露出了一丝恐惧。

“反正只是奶粉而已,多吃了最多也是胃胀气对吧?”我露出了一个怜悯傻子的笑容,拿过一罐奶粉打开,“来人,喂这位公子吃奶粉。”

这家伙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我身边一左一右走出两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左右开弓往他嘴里猛塞奶粉。

大概五分钟后我看着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脸色发紫的小混混,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总是不信,非要在找死的深渊大鹏展翅呢。”

奶粉里掺白/粉也亏这帮小废物想的出来。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xanxus扣下他们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小傻瓜开窍了,结果发现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我简直伤心死了。

这个傻弟弟怎么还没开窍呢,这样下去连去巴利安养老都要成问题了啊。

算了,看在他今年才十一岁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让稽查小组注意点,我不想再有下次了。”

“是,boss。”

所有的黑西装都站直了身体,整齐划一的回答了我。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审讯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了床上,想了想又爬起来从床头的冰柜里摸出一瓶冰可乐打开。

港口黑手党那边的人虽然说是一个星期以后到,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一定准备了明暗两条线,考虑到了我会把坂口安吾藏起来的情况。

所以来的应该至少是两个人。

明面上和我来谈判的“使者”,以及暗地里来到意大利,打算伺机救走坂口安吾的……姑且叫暗杀者吧。

使者可以是一个星期之后到,但是“暗杀者”可能早来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

我把可乐放在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横滨的高官们,让他们给异能特务科施压,再把好用的安吾先生借给我两三年之类的。

从枕头下面抽出资料,我刚想继续喝可乐,却发现有一只红色的手先我一步抓住了那罐可乐。

我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那个瞪着我的人形物体,她看我,我看她,然后我就这么看着她火速把我的可乐一口闷了个底朝天,当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