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梁整个人恍惚起来, 他犹豫的愣在原地。

“然后……”顾梁的声音闷闷的：“我听到一声尖叫，才彻底回过神来。”

不只是惊叫的声音，还有热乎乎的液体，迸溅到了顾梁的脸颊上。

顾梁述说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似乎那多年前的炙热，还执着的停留着挥之不去。

就在顾梁举棋不定的时候，意外已经发生，顾梁就在旁边，他感受到了鲜血的炙热，闻到了鲜血的刺鼻。

人群就像第六感中看到的一样，慌乱的尖叫着呼救着，只有顾梁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顾梁那个时候心底只有这样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一直弥留到了现在，顾梁好像永远也想不通。

不论顾梁做什么，似乎都只能是错误的选择，悲剧的命运从来不曾改变，一成不变的一次又一次上演。

温暖从没有这样的体验，但是光听着顾梁的诉说，已经能体会到顾梁的无助与害怕，怪不得顾梁这么害怕与旁人接触。

顾梁是在逃避，可偏偏逃避是最无效的解决办法。

顾梁干抹了一把脸，又抬起了目光，看着温暖的眼神没了害怕和胆怯，好像温暖是他的救命稻草。

百里无常非常不喜欢顾梁这个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顾梁，恨不得要将顾梁的身上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顾梁并没有察觉百里无常的不友善，望着温暖的目光非常的复杂，说：“只有温暖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