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歇洛克确定凯尔西的假设是正确的。

凶手昨夜掐准时间故意制造脚步声,为的就是能让哈丁等人目击到路灯下的男性嫌犯背影。

怎么制造足够响亮的脚步声?

凶手本人的脚比皮鞋小上几号,只要暂时取出鞋内填充物,因为皮鞋不跟脚,鞋跟落地声自然就增大。

换言之,凶手不是布朗,反而身形较小却要伪装且嫁祸布朗。

这个人是谁?

歇洛克谢过哈丁等人的配合,请四位可以安心入眠,他走向路口与街灯下的凯尔西汇合。

“汤姆,看你的表情,我的猜测是对的。”

凯尔西在鞋码偏差的基础上再做推理,谁会想借谋杀萨帕塔陷害布朗?或是为利益或是为报复。

萨帕塔的死亡现场有诸多疑点:

比如他被砍头前服用了镇定药物,比如他家的异常整洁,比如没有任何强制进入房屋的痕迹等等;

比如凶器斧头上的指纹与布朗吻合,比如现场鞋印与布朗常穿皮鞋相同等等。

这些将凶手锁定在某一范围内。

熟人作案,萨帕塔对凶手毫无防备。凶手对萨帕塔与布朗都非常熟悉。

如今再加一条线索,凶手本人双足尺寸偏小。

结合伊冯娜自己动手整理房间的习惯,她轻而易举地翻船爬墙本领,她与萨帕塔的故交与情人关系,她又与布朗做了二十二年夫妻。

综合以上,谋杀萨帕塔的嫌疑人已经呼之欲出。

“杀人和嫁祸的动机呢?”

歇洛克目前无法通顺解释的地方正在此处,假设是伊冯娜一手炮制的凶案,是该有一套逻辑链在背后支撑。

凯尔西想到萨帕塔草稿纸上的「我恨大卫」,以及布朗被问及大卫时的欲盖弥彰。

“伊冯娜、萨帕塔、布朗,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他们表现出来的更加复杂。不单单是布朗娶了伊冯娜,伊冯娜在二十二年后与曾经的邻居萨帕塔做了情人。”

此中隐情又是什么?

对此问题,布朗尚在遮遮掩掩,从他的儿子温迪身上找一找突破口。

两位侦探低声探讨着,越走越远。

听着脚步声消失,哈丁目击四人组总算松了一口气。

恐怖制造者终于走了!可以放心睡觉了。

偷偷说,有些侦探查案的方式让被迫参与者的受惊吓指数飙高,这场景比目击分尸凶手更加可怕。

凯尔西与歇洛克正正经经搞了凌晨脚步实验后,接下来的一天暂时没有得到更多突破性线索。

直到温迪·布朗接到母亲死讯飞快地赶回家。

“我以为母亲已经恢复健康,她不会再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