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指出了第一条相关线索, “海豹皮烟草袋, 那是向北寒冷海域水手才会有的常备物。弗雷曼的烟草皮袋做工不精细且陈旧,很可能说明他有早年做过水手。”
凯尔西接到, “高度伏特加直接饮用,这不是伦敦人一般会选择的饮酒方式,而多是寒冷地带的饮酒习惯。我还看到弗雷曼家地上的空酒瓶,除了伏特加就是朗姆酒, 这也是水手喜欢的酒类。”
不仅于此。
今年倒春寒,弗雷曼双手指尖有明显的冻疮。
“可能是习惯性冻疮, 捕鲸人多有此类职业病。弗雷曼的双手不仅有冻疮也有厚茧,正是手握鱼叉会留下的茧子。”
歇洛克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不由落到凯尔西的右手上。
此前,弗雷曼态度不善地想要将两人拒之门外,差一点就把房门重重关上。凯尔西强行制止了弗雷曼的动作,是一直撑着房门不让它被关闭。
“你的手没受伤吧?”
歇洛克不太确定,亲爱的凯尔西一贯若无其事,让他无法精准判断实情。假设弗雷曼真是捕鲸人,他的臂力势必很强而关门的冲击力更大。
“我没事。”
凯尔西发现歇洛克目露怀疑,“怎么?你还想亲自检查?”
“当然,我必须确定你不是逞强。”
歇洛克说着先脱下了手套,不由拒绝地拉起凯尔西的右手。轻轻将其手套取下,认认真真地检查起来。
一时间,车厢内气氛宁静。
凯尔西眼底含笑,任由歇洛克像模像样地检查。也不在意手被捏了几下,还配合着回答了手部均无痛感。
经过一番仔细的确认,两人才重新戴起了手套。
“没事就好。”
歇洛克说得一本正经,他怎么可能后知后觉地遗憾,绝没有遗憾于两人双手相触的时间太短。
凯尔西也收起笑意,瞬间切回说正事的表情,“是的,我没事。而我可以确定弗雷曼的手劲很大。不知你有没有看到,弗雷曼试图关门未果时,他脸上有过一瞬惊讶。”
弗雷曼在惊讶什么?
惊讶他的臂力很强,居然没有关上门。
如此一来,有关弗雷曼以往是捕鲸人的职业推断是更添一份证据。
为什么要确定弗雷曼曾经的职业?
这是与第一位委托人艾姬的未婚夫失踪案有了微妙的联系。
失踪的络腮胡海勒,以英雄救美的方式与艾姬初遇。
当时,艾姬一如既往下班回家,不料半道遇上疯了的马匹。疯马被海勒及时制伏。
请注意,海勒是用一把鱼叉瞬间杀死了疯马。
两位侦探不会错漏这个细节。
“根据艾姬的描述,她的未婚夫海勒比弗雷曼高,也比弗雷曼更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