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说着偷瞄了一眼简,短期内有游轮恐惧症的人不是他,而简上岸是面色如常了。

“那也不错。如果南边的事处理得快,我们纽约再见。”

凯尔西也没有点破谁才害怕出海。虽然当下的美国没什么好景色值得欣赏,但慢慢旅行也是摆脱死亡阴影的一种不错选择。

一旁,达西直接敲定,“届时,在纽约先一起喝下午茶。”

达西决定先请下午茶,再请吃晚饭,接下来再参加几场纽约展会拍下凯尔西喜欢的物品做谢礼。

就连回到英国后的行程也排好了。半年时间准备,伊丽莎白与他的婚礼刚好能举行,凯尔西也能前来参加婚宴。

“好的。”

凯尔西点头,她也没想到达西考虑得有多远。

“哦!说起下午茶,我想要来自哥伦比亚中央山区的咖啡豆。”

宾利很快进入畅想状态,“那种南美洲咖啡的独特感觉,酸度中等在舌侧向后延伸。不像最近在船上喝的都是来自非洲,咖啡的酸味容易上升到上颚。”

宾利不是平白无故心血来潮,刚刚坐客船来美国的一路与人聊天,随意谈起了各类咖啡豆。

“听伯顿先生说,近一个月来往来客船提供的都是非洲产咖啡豆,似乎存放哥伦比亚咖啡豆的仓库遭遇了火灾。咖啡豆遭遇火灾,我们遭遇海难,这真是一个不平静的九月。”

此话一出,凯尔西听得心中微沉。

宾利说的伯顿先生,是在纽约—佛罗里达之间往来的客商,对纽约到南边各地的航线非常了解。

伯顿提到近一个月客船不提供自南美洲的咖啡。

与「幸运者号」遇难的消息铺天盖地不同,咖啡豆遭遇火灾的消息不值一提,完全没流传开。

凯尔西记得数日前从纽约南下,她乘坐的客船提供的是埃塞俄比亚咖啡豆,却不知近一个月都不提供哥伦比亚的咖啡豆。

咖啡豆从哪里来重要吗?

凯尔西并没有非什么不吃的嗜好,她在意的是某个人的随口一说。

如果客船不曾提供,船客又不曾自带,匆忙赶至新奥尔良的某人是怎么喝到暂停供应的南美洲咖啡?

这个疑问,也就成了某种疑点。

另一侧。

歇洛克上岸听闻其他船只安全,托人给旅店里的华生送信报平安,他先直奔爱德华医师家。

正是那位二十年前给苏珊治病的码头医师。爱德华还活着,七十多岁了仍行动自如。

“二十多年前,一个撞破脑袋的女人?”

爱德华医师的记忆却不如腿脚般利索。尽管看了苏珊的画像,又听歇洛克详细描述了情况,但记不得曾经医治过苏珊。

“抱歉,我不记得医治过这位女士了。”

爱德华说到,“码头上,经常有撞破头、磕碰胳膊腿大出血之类的伤患,男性居多但也有不少女性。您说的那位没有给我留下特别印象。至于蝙蝠怪物……”

爱德华对此说法颇感无语,“蝙蝠怪就是无稽之谈。佛罗里达有不少往来于南美的商船,南美有吸血蝙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