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游轮的两千多人之中,歇洛克找到了收到恐吓信的康坦。
可惜,当事人没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并且对恐吓信不屑一顾。
期间更是几番拜托宾利与达西临时望风,华生跟着歇洛克顺利潜入了货舱,检查船上是否有可疑物资但仍一无所获。
现在,距离游轮靠岸还有三十三小时。
华生不禁要问,“福尔摩斯先生,现在能做的已经做了。船上的确没有不妥,您也没有发现谁故意针对康坦。
也许,恐吓信上说的惩罚并不会在海上发生。从逻辑来说,康坦抵达新奥尔良才会触发靠近橡树庄园的警告,届时才会有威胁他生命的事件出现。”
依照康坦收到的恐吓信,假定其要发作,确实能以此逻辑解释。
歇洛克却问,“康坦的恐吓信能解释,那么送到贝克街的警告信又要怎么解释?”
既然都是信,凭什么厚此薄彼?
假设了前者以逻辑会到新奥尔良再应验,那么按后者的逻辑就必在船上发作。
“我先去电报室。”
歇洛克抛出一句,转身疾步匆匆向礼堂外走去。“华生先生请您迅速找到船长,让他即刻召集所有工作人员。”
“啊?”
华生尚有不解,召集船员能干什么?偌大一艘豪华游轮,粗略计算有一两百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一下子召集起来。“福尔摩斯先生,您总得告诉我理由。”
“假定存在加害者,他要谋害康坦但从未露出马脚。我们已经排查了康坦身边的人,也已经排查了旅客托运的物资,都没有发现危险的存在。”
歇洛克语速极快地说着,“那就还剩一种可能,加害者是某一位或几位船员。时间太紧了,我们尚来不及查明船员是否携带了危险品。”
华生听到此处懂了,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您的意思是,想谋害康坦的嫌犯一直没有露面,因为他完全没必要露面,早就做好了让所有人一起死的准备?这太疯狂了!船沉了,凶手不是也要一起死?”
“您在战场应该听闻过自/杀式袭击。”
歇洛克也觉得这一推测太疯狂,可是谁又能百分百排除那种可能。
“假设要攻击,最先被攻击的地方会是驾驶室、电报室与存放救生艇的底部船舱。务必让船长高度重视,今夜是最后的舞会,也许凶手会在舞会最高/潮时下手。”
几点是舞会最高/潮?
也许是午夜零点钟声敲响时分,也许是凌晨三点散场时。
天啊!这是太考验人了!
华生觉得在他如此危言耸听后,船长会把他直接轰出门,到底要怎么说服对方?
不在船长室。
不在驾驶室。
不在甲板。
华生取出怀表,23:36,他跑上上下下舱房跑了好几圈,却没有找到船长。
“哎!”
华生着急转弯,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大副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