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欧洲,用药混乱的情况很常见。

远的不提,孕妇居然用可卡yin与香槟酒治疗孕吐,似乎只要昏昏欲睡不吐就是好事。

凯尔西已对19世纪千奇百怪的治疗手段见怪不怪。

反而,使用中药是一种相对科学的方式。只是由于医学体系的不同,在欧洲中医师少见的情况下,使用中药的病也不多。

药方能从书籍翻译而得,但是想要找有实际对症下药经验的医师很难。

法利亚神父已询问过药铺,”那些药铺都没有接诊过茱莉娅,安格斯家也没有聘请过中医师。“

”也就是说,茱莉娅极有可能是私下用药。“

歇洛克没在安格斯家找到草药的痕迹,而从女仆阿莎的举动来看,她为主人茱莉娅隐瞒了实情。

为什么茱莉娅不直接表明她怀孕了?孩子又是谁的?

凯尔西却关注了另一点,”既然茱莉娅怀孕了,她也想保住孩子,托马斯身上的新鞭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昨夜所留,难道明知怀孕,他们还在小树林……“

还在小树林不管不顾,毫无分寸地野战?

“这只能问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歇洛克直言,“如果人人都能够把握尺度,那么很多犯罪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

现实却是尺度难以掌控,因为人的欲望翻腾不休。

夜间十一点半。

费马家灯火通明,整个客厅只剩六人。

费马没有想到两位侦探的效率如此高,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两个侄子对表弟奥尔动了杀心。

歇洛克客观称述了酒架上的问题红酒,毕维斯的指纹留在了酒瓶上,而瓶内含有大量吗fei。

吗fei可致人死亡,死状有明显的瞳孔缩小。

另外,颠茄眼药水瓶上亨利的指纹,这种使人瞳孔放大的眼药水被用到奥尔身上。

只要先后使用两种药剂,先缩后放,那么中毒的明显表征——瞳孔异常问题就能被解决。那样一来,从表面上看,被害人就没有了明显被下毒的症状。

“眼药水瓶上的指纹,是昨夜舞会散场至奥尔尸体被发现前所留。”

歇洛克说到此处,直视亨利,“亨利先生,您还有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昨夜,您潜入您父亲的房间,为他滴下眼药水,难道是要恶作剧?”

当然不是恶作剧。

亨利脸色煞白,双唇紧闭。

上午,亨利与毕维斯交换信息便知是搞错了。